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难不成自己想差了?还是程夫人演技太过高超?
“林公子,夜深露重,妾身要回去了。”程夫人见林琪思索,接着说道:“家夫新丧,深夜与林公子再次见面,甚为不便,妾身少陪。”
把我当登徒子了?林夫人也不好对付啊!
林琪无奈的摇了摇头,总不能抓起来打一顿吧!想了想,林琪沉声说道:“程夫人,你今晚在此等谁?深夜与人在此相见,想必传出去也会引起很多遐想吧?”
程夫人身子又是一顿,转过头看着林琪,阴沉着脸说道:“我在等我弟弟,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都没有见到他,有些担心,便约他晚上到这里相见,林公子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看似逻辑严谨的回答,其实漏洞百出,林琪微笑着看着程夫人,再一次将主动权掌握在了手里。
“程夫人,见弟弟倒是没问题,可以光明正大的见啊!”林琪盯着程夫人:“为何要深夜约在这里?白天派人去寻不可以吗?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林公子,我们姐弟之间的事情,就不用和林公子说清楚了吧!”咬了咬嘴唇,程夫人不快的说道:“林公子,深夜不让妾身回去,不知道林公子打的什么主意?”
急了?要诬陷自己了?幸好那边还有李捕头等人,不然你散出去谣言,我还解释不清楚了。
“程夫人,你要回去,林某自然是不会拦着,不过有件事情,林某必须要告诉你。”林琪看了一眼李捕头的方向,缓缓的说道:“今天我派了衙门的人去寻找令弟,但是令弟失踪了。”
“我们派人找遍了全城的青楼楚馆,赌坊客栈,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令弟。”林琪语气一缓:“令弟和范进公子一起失踪了,程夫人知道什么,还是说出来,不然出了什么事情,为时已晚。”
程夫人身子一哆嗦,神情几次犹豫,最终还是咬着牙:“我弟弟顽皮,想必是去哪里玩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这一次没有在和林琪告辞,程夫人转身就走了,步履匆匆,看样子有些着急。
站在莲花亭子里面,抬头看着月光,听着周围传来的淡淡蛙鸣,林琪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林公子,现在怎么办?”李捕头站在林琪的身后,神情晦暗不明:“要不然将程夫人压起来?用些手段,不怕她不开口。”
林琪转过头,看着李捕头,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有什么证据?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和程家兄弟交代?不要小看女人,一旦女人发起疯来,比男人更可怕。”
见李捕头有些不以为然,林琪生怕他乱动,打乱了自己的步骤,只好接着说道:“万一程夫人有了三长两短,或是寻了短见,衙门逼死人的罪名,是能抗的起?程家兄弟为了面子,也一定会追究到底,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李捕头打了一个寒战,神色也严肃了起来,点了点头:“受教了,那咱们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啊!”
林琪舒了口气:“程夫人不开口,那就找别人,明日加派人手,尽快找到范进和程夫人的弟弟刘连如。”
“是,公子!”李捕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显然那个刘连如和程夫人的弟弟都有嫌疑。在这个时候失踪,更是蹊跷的要死。
“回去睡觉,忙了一天了,累得要死!”林琪打着哈切,伸着懒腰,背着手,迈着官步往回走。
知府大牢,钱知府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柱子上绑着一个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连鬓络腮的胡子,看起来很是壮硕,只不过此时垂着头,似乎昏过去了。
一边的炭盆里面,火红的炭火烧的正旺,烙铁铁棍都被烧红了。
地面上摆放着一个水桶,狱卒挽着袖子,手里面拎着一根鞭子,小心翼翼的来到钱知府的身边,献媚的说道:“知府大人,犯人章都已经晕过去了,是不是泼醒他?”
章都不是别人,正是知府库房的管库,平日里也是威风八面,今日却被绑在了柱子上用刑。
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钱知府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昏过去的章都,摆了摆手:“弄醒他,本官要问话。”
一盆凉水泼上去,章都顿时醒了过来,下意识惨叫了一声:“知府大人,小人冤枉,冤枉,小人真的没做过,没做过,知府大人明察啊啊!”
钱知府一摆手:“章都,事到如今你还嘴硬?三万五千两白金,我怕你是有命赚,没命花!”说着一拍桌子:“你要是说出来,本官给你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