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没多想,只是靠近看的更清楚一些!”长生有些委屈。
柳妈妈赶忙把门带紧后,也不让座,她自己坐在那种老式棕皮沙发上,愁眉苦脸的叹口气,从茶几上拿起一根香烟点上,猛嘬了两口。
我早就发现这古香客栈有些不对劲,此时见着若若傻大姐的异常,基本上看出了什么毛病,于是便对长生道:“这傻大姐身上一定附着一只邪祟,只不过我看不出究竟是只什么东西,没有鬼魂的气息,我觉得精怪的可能性多一点……但这是什么精怪这么喜欢深居角落,胆子懦弱,遇到动静就会受到惊吓呢?”
长生很惊讶,有些感叹:“啊,不是鬼是精怪,那就是妖精了,这个真是世界越来越精彩了,我都有些陌生了,现在居然连妖精都冒出头,就是不知道是传说的白骨精还是蜘蛛精?”
“切,还白骨精?蜘蛛精?我看你其实最希望的是狐狸精吧!”
“别管啥玩意了,你就告诉我怎么赶走它?”长生赶忙岔开话题问道。
“你以为是赶苍蝇啊,说赶就赶走了?驱邪跟中医一个道理,望闻问切,决不能含糊,首先要搞清楚她是怎么招惹上这邪祟的,最好开你的天眼近距离切脉寻气,才能确定她身上到底藏了一只什么东西……师父她老人家简直白教你了,还是什么全真一百代掌教,真是笨死了。”我长篇大论跟长生上了一课。
“好好好……我的好师妹,你教训的是!虽说开启天眼查探附身邪祟最为灵验,可是目前这情况,柳妈妈能让我揭开被子看看她也许没穿衣服的女儿不,同时再让小道咸猪手望闻问切摸上一摸吗?”小破道一副不似正人君子的模样,那无赖不服管教的语气真是气得姑奶奶牙痒痒,如果我有牙的话。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柳妈妈此时再次开口低语:“我请了几个阴阳先生和仙婆,他们都看不出我家弱弱到底中了什么邪,也跳了大神驱了鬼,但病情却是越来越重……”柳妈妈吐出一口烟气,很无奈的说。“有人跟我推荐去找姚先生,可是他的收费太贵了,挂个号都要两百银元,更别说看病驱邪,听说全部下来至少都要五六千,唉,那么多钱,我上哪去找啊……”
“没想到这种抓鬼驱邪的事情还可以弄个挂号收钱,城里人真会玩……这姚先生虽然没听说过,但真是太有才了,话说越是出名的大师,收费越贵,如果我这个小道出名了,挂号不收两百,收个二十银元我也发大财了……”长生小财迷做着白日梦,同时幻想着怎么去认识那姚先生。
我很同情这柳妈妈,这五六千银元对于有钱人来说,牙根就是牛毛一根,可是对我们这些生活在底层的小市民来说,那是一笔小巨款。她们家收入来源,全靠柳妈妈早上做清洁工和租房来维持生计,如今客源这般差,柳妈妈现在估计连一千银元都拿不出来。
“如果实在不行,我只有把这客栈卖了凑钱了,如果真到那一步我怎么有脸去见九泉下的若若爸呀……”柳妈妈幽幽的叹息。
我心里同情心泛滥,原本只想解决一下长生的房租问题,现在是真想帮助柳妈妈这一对可怜的母女。
“小破道我一定要帮帮柳大妈,她怪可怜的,呜呜……”长生对我的阴晴不定说变就变的情绪习以为常了,他答话道:“我也想帮啊,但还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啊,要是又碰上个麒麟胎,我们都要嗝屁。”
“那鬼不鬼妖不妖的玩意儿气息最多是个黑身厉鬼的实力,凭咱俩见过大风大浪的过来人,对付它没问题。”我给长生打气,口气有些大言不惭。
“好,小鸾儿,有你这句话,师兄我就放心了!”这小破道如今开口一个师兄闭口一个师兄,着实气人。
这时长生转头直接坐下,翘个二郎腿,很傲娇的对柳妈妈说:“大妈,没必要花那么多冤枉钱,若若这病,我能治。”
柳妈妈一脸不信的苦笑说:“那些先生和仙婆来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结果最后都被若若吓跑了,你一个小屁……小道士……”
哎呀呀,我心说他们哪能跟我们相提并论,好歹长生身具天眼还是堂堂白羽境界的道士,再加上还有一位婀娜多姿,博学有才的女鬼狗头军师,不能说天下无敌,治个小鬼小妖精啥的,应该还是手到擒来滴。
长生见自己被轻视,也有些不乐意的道:“大妈,你别不信,三天之内我一定把若若治好,如果到时不行,你再另想办法……”
柳妈妈见长生信誓旦旦的打包票,喃喃道:“你……你真行?”
“你让我试试看,反正又不花你钱……”
“那好吧!”柳妈妈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