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文一听,更是愧疚,可是看着雨儿难过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赶忙道“父亲没有不喜欢雨儿的院子”。
林飞雨赶忙欣喜道“那父亲为何如此生气啊?”
林建文心中不做他想,可是精明如林飞歌和王美凤,怎能不知道林飞雨是在演戏。眼看着林飞雨故作无知的样子,心中很是气愤,却又无可奈何。
林建文虽不忍雨儿听到这些伤心,但是还是如实道,“雨儿的房间很是漂亮,只是有几件东西不是真的,爹爹很是气愤。”
听林建文如是说,林飞雨装作很是惊讶道“爹爹说的可是真的”。
瞬间眼里噙满泪水,扭头对王美凤道“姨娘,你不是说我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真品吗,你不是还自己添了两千两银子吗?”
火烧的不够烈,自己再加把柴,保证她不死也扒层皮。
一听林飞雨这么说,王美凤吓了一跳,而林建文是越加气愤,拿起桌上的茶壶,摔到王美凤的脚边。
温热的茶水溅到王美凤的衣裙上,王美凤感觉瞬间浑身冰冷。
为今之计,只有死不承认这一条了,赶忙道,“妾身真是不知啊,妾身买东西的时候东西还是真的,可是让人送来的时候却是换了东西,妾身实在不知啊”。
推得是一干二净。
林飞雨用衣袖掩住脸,佯装哭泣道,“姨娘说的可是真的,那这商行也太缺德了”之后又对林建文道“爹爹,你可要好好惩罚惩罚这些奸商啊,连丞相家眷都敢欺骗,一定得好好给他们张张教训”。
林建文赶忙应道,“雨儿说的是,明天爹爹就上折子,让皇上把他们发配到边疆去简直是欺人太甚”。
林飞雨点点头,表示同意。
王美凤一听心中一喜,把人送走了就没有对峙的了,到时候还不是自己说什么是什么。
看着王美凤的样子,林飞雨知道他在想什么,继而对林建文道,“雨儿只是很奇怪,一个普通的商家怎么会敢和咱们林府过不起,这其中定有蹊跷,还望父亲查明”。
听林飞雨这么说,林建文感觉也是如此,若背后没有人指使,一个商行怎敢和当朝宰相过不去。
于是道,“父亲定会将真凶查出来,我倒要看看什么人竟然敢如此和林府过不去。”
王美凤一听,顿时一惊,这一查还不得查到自己头上来啊,不行不能让他查,抬头看着林建文道,“妾身认为这商行就是看咱们林府平日里好欺负,才敢如此欺骗林府”。
说的那是义愤填膺啊,林飞雨冷笑了一下。
道,“姨娘,这商行欺骗咱们林府跟你又没有关系,姨娘为什么要跪下呢?”
王美凤这才想起了,自己当时被林建文的怒火吓的跪下了,此时的她很是懊恼。
眼睛一转道,“妾身一进来,看老爷生气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再看屋里的摆设便知自己犯了错,这才跪下”说罢,还朝着林建文磕了个头道,“都是妾身监管不严,请老爷责罚。”
这话说的,完全是黑白颠倒啊,林飞雨在心中给王美凤点了个赞。
暗叹王美凤的机智,这话一出,完全将自己塑造成了慈母,塑造成了一个受不良商家欺骗的无辜之人。
若是林建文责罚她,就表示林建文不分黑白。可是若是不罚,明知是她的错怎能不罚她。
话说林建文每逢碰到国家大事的时候那是想的通透啊,可是偏偏遇到这些事就是少了根弦。
不等林建文开口,林飞雨就接话道,“奥,如此还真是姨娘监督不严的错呢,让咱们林府受了这么大的损失,这得多少银子啊。”
说着,林飞雨还扭头在屋里看了一圈。
林飞歌一听,林飞雨这是非得让母亲受罚了,于是跪下道,“请父亲看在姨娘多年为林府付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绕过姨娘这一会。”
林飞雨看她孝顺的样子,再说林飞歌平时也没拿自己怎么样,便没说话。罢了,成全她一回吧。
林建文一听,对啊,就是这女人监督不严,才让人有机可趁,必须得罚她。
于是沉声道“王美凤监管不力,致使林府蒙受损失,故夺取王美凤管家之权,念在年终,刑罚减半,打二十大板。”
王美凤还真是幸运,新年不宜见血,否则,非得让王美凤脱层皮。
王美凤很是不甘心,只是想到,林建文并没有把府中中馈交给别人,便又放下心来。
只要不交到别人手中,那么管家之权,迟早还是自己的。
林建文让下人将王美凤拖出去,王美凤愤恨的看了林飞雨一眼。
林飞雨笑笑,这才是开始,好好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