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后,脑子里就像堆积着一片乱麻,解都解不开,然后就有些犯浑了。
记得娘亲说过,好像如果脑袋遭遇钝击的话会有一定的几率遭遇失忆,那么不如敲他一下让他忘记之前的事不就好了?
只是不知要敲脑袋那一块,又该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恰恰好,可莫出手太重,把人敲傻了。
她在心里仔细盘算着,殊不知自己现在这幅模样却是真的有些像傻了的,呆呆的不言不语,倒是乖乖的替言律洗了脚擦了身,又转身将药汤到了去,只是两眼无焦距盯着某个地方死瞧,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直看的言律不觉得皱起了眉头。
“渲儿,过来。”他冲她招手,她乖乖过来。“怎么回事,突然魂不守舍的,可是身子难受?”
但见着她头发还没干,发梢处一直滴着水,那眉头就更加深了,心中一时有些挫败感,自己对什么都不上心,所以面上从事风轻云淡的挂着笑,就是碰上了她,一颗心总随着她七上八下,忽喜忽忧的,偏始作俑者还没那个自觉性,真是,这辈子都栽在她身上了!
“你啊,定又是没有擦干头发,受了凉,可是头昏沉沉的?”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终是认命似的拿起一旁干净的布巾为她仔细而小心的擦着头发,“以后万不可不擦头发就跑出来知道吗?我的药汤不着急的,你莫让自己生病就好,知道了吗?”
韩渲觉得他有些唠叨,心里还为着刚才的事情有些恼,这时候更觉得烦闷,面上胡乱点着头应了,眼睛却又四处打量着,忽就盯着言律的嘴唇不放了。
言律本来得到回应,也知她有些敷衍,只觉可能是时辰晚了,人也困了,就加快了手中的速度,“早早擦干早早休息,湿着头发睡觉可是会头痛的。”然后话没说完就被堵住了。
起初只是轻微的触碰,也不知是谁先主动的,吸允,啃咬,探出舌尖探索挑逗,不过是熟能生巧,天雷勾动地火,自然而然就成了。
待稍稍分开,银丝当断未断,粉唇潋滟,韩渲的嘴角轻扬,带着几分自得。
这副模样,像是用爪子勾搭了你的猫儿,仰着下巴让你挠挠,一副倨傲施舍,偏要求爱抚的模样,真真让言律爱煞了她。
又见着她微眯着眼睛,自下向上瞅着他,黑曜石般纯粹的眼睛却蒙上了一层迷雾,娇憨憨的,像极了洞房那日,喝醉了酒的样子,偏她又没喝过酒。
也是,就连他,此时也只感觉微醺飘飘然,心里甜甜的,可不是酿了一心湖的蜜酒?
于是,再忍不住,又低下头,吻上那让他心动不已,亦不想再忍的眷恋。
果然,他最喜欢的就是和自己做这种事情了。韩渲睁眼看着言律终于舒展了眉,甚至有些沉迷的模样,有些自得的想着,即使不会说好话又如何,她总归是有能让他开心的办法。
而且还是最直接有效的!
“......渲儿,认真一点!”挫败的,还带着某种欲*求*不*满的意味。
“哦!”韩渲连忙收回了心神。
窗外,月羞云隐,夜,还长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