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雄觉得自己处处被动,关键就是冉闵不知怎么的,就这么肯定家兄一定会进入关中。有了这一条,要害就握在了冉闵的手里,如若翻了脸,惹的冉闵和姚家联手起来攻打枋头的话,别说西入关中了,枋头能保住否都是未定。
苻雄一脸诚恳的拱手道:“大将军请息怒,家兄并非此意。不如由大将军收许地,家兄攻洛阳,所得之地,各归各家所有如何?”,枋头其实要的是入关的道路,只要据有了洛阳,既通了入关中之路,将来又可以东入中原。
冉强露出怒容道:“洛阳在你们手里,随时虎视中州,如何让我睡的安稳?”
苻雄没想到冉强把话说的这么直接,忙道:“大将军息怒,家兄一向敬仰大将军,此次还特派元才前来告信,岂会有窥视中原之意呢。”
一直没有说话的岳山,拱手对冉强道:“主公且请息怒,三师觉得苻将军并无此意。”,冉强脸色平复了下来,苻雄心里松了一口气,正要借着话题再说些开解的话,没想到岳山话一转,对他道:“不过,我家主公所担忧之事也有道理,元才兄乃是智谋之人,怎么会看不到这点呢,还是另想办法如何?”
苻雄明白了,冉强和岳山这是在一个用强,一个用软,彼此呼应一起对他施压呢。
苻雄正在微微垂目想办法时,一个亲卫门外禀报:“启禀大将军,清河姚戈仲派人送书信到。”
苻雄心里大吃一惊,随即就想明白了,这是做给他看的,不过他却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冉强看了苻雄一眼,对外喝叱道:“退下去!”
苻雄心里又急又怒,偏偏这个时候,岳山彬彬有礼的拱手对冉强道:“主公,姚家可能是派人送了礼品来,不如由三师前去看看如何?”
苻雄如何敢放岳山去见或真或假的姚家使者,万一真的有姚家使者在此,和岳山见了面后,许给了更好的条件,姚家在清河,远不及枋头对冉闵威胁大,只怕冉闵会毫不犹豫的和姚家联合攻打枋头。
冉强刚点点头,表示岳山可以去,苻雄就拦住了:“三师且慢。”,他毫不掩饰的叹了口气,道:“前日三师所说之事,也是可以商量的。”
冉强和岳山对视了一眼,岳山道:“元才兄请讲。”
苻雄听着岳山一会苻将军一会元才兄的转换称呼,心里黯然了一下,道:“潼关之东,由大将军镇守,家兄自然也是放心的。只是以枋头一家之力,恐怕很难攻下潼关之东,若由大将军和家兄一起出兵,那就没什么难事了。”
冉强沉吟了一下,道:“元才所说,本来并无难事,只是如今我兵马刚定中州,人马疲惫,粮草不足,只怕……。”
苻雄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道:“大将军不用忧虑,只要大将军助家兄攻败了姚家,潼关之东,凡是攻下的城池,枋头只取一半钱粮如何?”,他也暗中把话由牵掣姚家,改成了击败姚家。
冉强点点头:“如此我就没什么忧愁的了。”
三人又一起商定了一下细节,苻雄也不愿意多待,借口派人请示苻健,就离去了。
回到馆驿,苻雄没有敢迟疑,把事情详细写成书信,立即派人昼夜回枋头请示。
两日后,枋头苻健的使者来到,苻雄看完书信,没有耽搁,立即求见冉强,双方签下盟约,苻雄随即急匆匆返回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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