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笑着开了口:“丫头这画是哪来的?”
不动声色的留了个心眼,淡淡的笑着:“从别处捡来的,老板娘看看能值几多钱?”
妇人又看了看她那高肿的冻手,倒是有了几分相信,只笑着道:“家中可还有人会画?”
“没有”析秋摇了摇头,眼露迷茫天真的看着她:“这跟卖图有关么?”
“无关!”妇人淡笑着,伸手想将那画纸卷了起来。
析秋伸手拦下,自已自顾自的折着,面上任然天真笑问:“老板娘能给几多钱买这画?”
“五百钱!”她伸出一个手掌看着她,猜想着一个这般穷困的农女,想来这辈子还没见过五百钱是多少吧。
岂料析秋抿嘴笑了一下,并未答话,只将画纸揣进怀里:“原来才值五百钱,倒是个不值钱的玩意,打扰了!”
妇人见她要走,眯眼看着她:“怎么,丫头嫌少?”
“嗯,嫌少!”
如此痛快的承认,倒是罩得妇人愣了一下,随后讽笑出声:“敢情还嫌钱少啊,你可知这五百钱能买多少粮食了?”
“苞米面十文一斤,可买五十斤,大白面二十文一斤可买二十五斤,精米六十文一斤,买不到十斤呢!”
如此流利的知道各种粮价,倒是让那妇人又怔了一下,笑着道:“道是个嘴利的丫蛋,可你若不卖,留在身上也不过废纸一堆罢了。”
“这倒不用老板娘费心了。”
说罢,转了身就要走。
不待析秋提脚要走,只听妇人对着内里门帘叫了一声:“当家的,你跟俺兄弟出来一下。”
这一唤声停下,那门帘迅速的打了开,里面一五大三粗络腮胡的大汗粗着嗓门问着:“干啥?”
析秋眯眼,心中有着几分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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