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一扯嘴角,好在现在的砚青,还属了这个家的独苗子,暂时不会有大碍的!
看来得找找空子,尽量不让王夫人给带隔了心。
哭完,演完之后,谢宁在那用着手绢擦着眼泪:“爹爹这是怎么了?这般大好的日子,既是惹得人家都跟着掉了眼泪!”
她在那里跺脚的样子,逗得佟百里是满眼宠溺,王夫人嗔怪不已,一家三口,就这般旁若无人的秀着恩爱。
最后还是王夫人回过了神,请了大家进了屋,又着了下人们摆饭。
见要分成两桌,佟百里挥了挥手:“一家人,再说今儿又是个喜庆的日子,就不讲究那些个虚礼了。”
“是!”王夫人含笑着人撤了一张桌子跟用来当隔扇的屏风。
大家按身份坐在了相应的位置上。
菜上桌,自然免不了佟百里的一番唱作,说些想念愧疚啥的,其间又频频的擦着眼泪,朱氏亦是跟着抹了一把子老泪,佟百里说着些愧对儿女的话,同时又举杯请罪,戏演足后,这才请了朱氏领头开筷。
一圈唱作下来,整整挨了一刻有余,才终将那快要凉了的饭菜送进到了嘴里。
吃饭有婢女布着菜的朱氏,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见都规规矩矩的没有说话,只得闭了嘴。
吃罢饭,用香茶漱了口。
一行人又移到一边供休憩的偏厅,等着婢女们上了茶盏,这才挥退了下人,只留了自家人在那里。
朱氏坐在上首,缓缓的说了来时佟百川说是请罪的事,佟百里叹息一声:“儿子如何敢怪罪了哥哥,终是识人不清。”
说罢,眼露温柔的看着王夫人:“说来也是幸运,虽是愧对了秋儿她们,可这些年敏儿的体贴,也让儿子倍感温馨,从今后,儿子会好好弥补对母亲和秋儿她们的愧疚的!”
“你有心就好!”朱氏笑着看向王夫人:“敏儿是个好的,也是个孝顺的,往后你们夫妻一心,又儿女双全,富贵福寿自是享之不尽。”
说罢,又看向砚青:“如今青儿的身份也该提高一下,不如找个日子,开了祠堂,将他过继到敏儿名下,到时也好继了佟家嫡长子的身份。”
佟百里捏着美须,刚要点头,析秋眼深一下,笑道:“难不成我们还不算嫡子嫡女?”
话落,见朱氏不喜,她也不俱,反正如今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再俱也是不讨喜的,她们要利用她,她难道就不能反抗一丢丢?
笑着开口:“娘亲跟二娘一样也是爹爹名媒正娶的,虽说娘亲对不住爹爹,可我们终还是嫡出不是?”
佟百里眼神闪了一下,只听析秋又道:“族谱里也有写过弟弟是爹爹的嫡子,为何还要开了祠堂?还要来个过继?”
“够了!”“啪”朱氏气得大拍了上首茶几:“来来回回就你话多,你不要脸,难不成,我们佟家都要跟着不要脸不成?”
析秋委屈:“我不过一问罢了,奶何苦发了这般大的火?你要验我的清白,也给你验了,如何还要这般说了我,呜呜……既如此不喜了我,如何又让我来了这里?既如此,不如一根绳子送与我,让我死了吧……”
她在那止不住眼泪的大哭着,让在坐的人沉了脸。
如此还不算,她又哽咽的说起理儿来:“就算是娘亲做了那腌臜事,可二娘来接我们姐弟,这京都又有哪个不知?二娘这般大爱,我等姐弟自是会好好敬她尊她,这好好的嫡子,还要过继一遍,难不成还要让我们改姓不成?”
“放肆!”朱氏大拍了桌子,析秋也不理她,用手不停的绞着绢帕作势要捂脸,泪水却如自来水般刷得满脸都是,转眼问着佟百里:“敢问爹爹,娘亲是你纳的妾么?还是爹爹觉得我们身份就这般低贱得见不了人了?”
佟百川皱眉:郝氏当然不是他纳的妾,郝氏跟他的婚书都经过衙门备录造册的,再说当初为着有个正当理由,这京都的富贵圈中也都知他失忆前有个糟糠之妻,郝氏虽名声坏了,可儿子还是他的儿子,过继这种脱裤子放屁的事,怕是有心的人都会看出点什么来的!何况敏儿为着贤德,又自降了半头?
佟百里向着王夫人看去,见她轻摇了摇头,终是将这件事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