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站将起来,这才小声有礼的回着:“回公主,是第十一位!”
“十一啊,倒是个好位。”明钰公主潋滟的眼眸轻瞟过来:“本宫记得当年兵部侍郎,谢侍郎去逝时,谢姑娘也好似十一吧!”
“是!”谢宁有些抖了嗓子,这轻微的变化,让析秋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明钰公主眼露讽刺:“倒是四年一晃而过,也该是到了出嫁的时候了!”
谢宁脸色难看置极,王夫人赶紧的起身救场:“公主说的是,宁儿年岁也不小了,是该到了出嫁的时候了!”
明钰公主看着自已新染的凤梨花汁指甲:“那可要好好比,卿儿不能前来,就由我这作母亲的给他好好把把关!”
德妃看了明钰公主一眼,笑了笑:“不过是些孩子比着玩罢了,你还真当了真、生了气?在场的哪个不知这谢家姑娘是你镇国侯府的媳妇?谁能将她挑走不成?”
明钰公主亦是笑了笑:“本宫何时生过气了?正好今儿个热闹,前来看看,说不定倒能看到一些出彩的,到时也好挑了回府给卿儿做个平妻呢!”
这儿媳未进们,平妻都想好了?
众位夫人面面相觑,各自都给自家女儿使着眼色,让其一定要超失水准的发挥,不然要是真看中的话,那可就真要倒血楣了!
明钰公主这一番话过后,这些个上场的千金,当真是失了水准,那音律不是五音不全,就是魔音惯耳,更有甚者,作画的画了一团墨团不说,还不时的将那漆黑墨汁溅了好几滴在身上,作诗的,连韵都押不上,作完回来,走路还似失去了自理,直接绊了裙角,失了不少仪态。
到了谢宁的时候,她是既不能太好,又不能太差,只平平静静的弹了曲不温不火的古曲。
这一圈子下来,全都因着明钰公主的一句话,让众位夫人小姐们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各自才艺展示完毕,明钰公主才无聊的起了身,哼唧的将在场低头恭送她的妇人们看了个遍,勾了勾艳红的红唇,终是什么也未说的起身离开了。
这一年的花朝节也倒此结束,德妃挥了手让众位夫人们散了场,各自回了厢房吃着僧侣送来的斋饭。
午时休憩三刻钟后,大家才各自乘坐着马车离开了相国寺。
析秋坐着回赶的马车,靠着车壁定定的看着蓝衣:“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解释?”
今儿早上,若不是她提出去别处赏花,自已说不定就跟着大部队走了,可偏偏她提了赏花不一会就肚子开痛,没了踪影不说,自已还险些遭遇强奸,这事刚开始太过慌乱没有细想,可这么一会静了下来,却让她有了丝丝怀疑,是以也不绕了圈子,直接挑明白的问着。
蓝衣笑眯眯的从腰怀入摸了一锭银子出来:“一两银子,买婢子转个话头儿!”
析秋眯眼看她:“你故意的?这玫瑰酥是你故意吃的?”
蓝衣摇头:“玫瑰酥这事儿婢子可不知道,不过没有这玫瑰酥婢子也是会离开的。”
“为何?”析秋皱眉,看着她心中有些发怵。
而蓝衣则依旧笑嘻嘻:“姑娘尽管放心,婢子既是认了姑娘为主,就不会害了姑娘,今儿这事,婢子是有把握才会这样的,不过是顺道搭个桥牵个线罢了。”
“搭桥?牵线?”析秋暗想一下,盯着她很是不悦:“你到底是何人?”
“婢子蓝衣啊!”
看着她依旧笑眯眯的样儿,析秋却只是觉得心累不已,太乱了,太乱了,这身边的人还有谁能够相信?还有谁能唯她所用?这种困兽之斗,已让她身心疲惫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