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逾越!”红菱低了螓首,声音有着半分娇瑟的委屈。
析秋挥手:“且先出去,本奶奶有事与夫君相商!”
“是!”她走时,眼眸还有意的瞟了亓三郎一眼。
耐何亓三郎始终皱紧眉峰,看着析秋有着几分不悦:“你究竟要做何?”能如此大方的推着夫郎选妾,怕她认了第一没人敢认了第二。
都几次了?推问了他好几次可要去别处歇息,如今更是直接问着他可否要纳妾。
心头不被重视的感觉,令他有着少许烦燥,看向她的眼神越发沉得可怕。
析秋笑着又将一块小小糕点送于他嘴,却见他似来了傲娇劲头,定眼看她,薄唇紧抿。
“夫君,啊~~”
这逗小孩子的语气,让他皱眉更深,一个挥手将她手中的晶莹糕点扫落。
析秋叹了声可惜,随后又捡将起来放置一旁:“你这是作何生气呢?不过是让你演出戏罢了!”
“演戏?”他挑眉,看着她有着不满:“演何戏?”何戏要用他来演?
析秋笑得明媚:“只是让夫君小小牺牲一下!”
见他皱眉更深,析秋又捻了块糕点:“啊~”
亓三郎:“……”
晚饭过后,析秋安排了小厨房备了热水,着了粗使婆子抬去了净房,对亓三郎福了个身,见他紧蹙着眉头很是不悦的走了进去。
析秋出了净房去了暖阁,找来花卉吩咐了嘴:“且好生在外守着,一会看三爷可是要用着什么!”
“是!”花卉羞红着脸福了身,这让跟着出来的红菱有些闪了眼神。
析秋倚着暖阁炕上,对着蓝衣吩咐一嘴:“上回婆婆送的鹿胎可是还有?”
“昨儿个就熬炖完了!”
析秋颔首:“倒是吃着小腹暖和得紧。”叹了声:“倒底是没有了!”
蓝衣嘻嘻一笑:“这还不容易,少奶奶去清漪苑再问问不就成了?”
“胡说,如何能去要东西?”这不是显得嘴馋么?
“如何是要?以着公主的性情,怕是巴不得少奶奶多补补呢,要知道这可是个好东西,若得用得当,到时说不得能怀个双生呢!”
“皮丫头,嘴越法的没了规矩!”析秋半红了脸,嗔怪着的看蓝衣一眼。
蓝衣娇俏着伸手来扶她,析秋见状只好下了炕,似在找着理由一般:“也好,晚饭吃得撑了,倒全当去溜食了。”
两人出了屋,见花卉在净房守着,蓝衣扫了一眼:“这绿芜去了哪了?这我一人扶着奶奶如何能成?这不是乱规矩么?”
“这出行至少两个大丫鬟,如今花卉守着净房,这红菱得看管着小厨房热水,这么会还真没看见绿芜。”蓝衣着势四下寻找了一番,皆是没有找着绿芜的身影,不由得皱眉跟着析秋说了两嘴。
析秋亦是不以为意:“着了花卉过来吧!”
花卉听得脸僵一下,蓝衣皱了眉:“还不赶紧了!”
“是!”无法,花卉只得跟着小跑了过来。
析秋见状,对着红菱吩咐着:“你且多费点心,看顾着点,这绿芜也不知去了哪,一会记着给她记上一过。”
“是!婢子记下了!”
析秋含首,转身出了院门。
却是再出院门之时,并未向着清漪苑而去,而是着了柳俏提着灯向着府中湖亭而行。
待到了那残荷凉亭之时,远远的那里已经有人立在那里,宫灯放于小石桌上,婢女正在煮着茶水。
几人走近,见一小巧纤细的女子转过了身,对着析秋福了福身:“少奶奶!”
析秋挥手让起,花卉跟柳俏则是瞪大了眼睛,这人不是绿芜又是谁?
蓝衣将带来的裖垫放于石凳之上:“夜里露重,石凳太凉,还是垫垫为好!”
析秋并未多说什么,坐将下来,绿芜将一盏热茶端于她:“刚煮好的,还请奶奶尝尝!”
“本奶奶还就喜了识趣之人!”含笑接过,身后立着的花卉变了脸色,身为二等的柳俏更是有些抖了手。
绿芜福身一礼:“婢子从来无二心,望奶奶明鉴!”
“无须!”挥手让她起了身,看着已经残了的荷花,勾唇轻笑:“只等好戏开场!”
所谓的好戏,不过是让亓三郎牺牲一下色相。
今日下响她故意说了那话让红菱听着,晚上沐浴又着了花卉在那守着。
这让有心的红菱一看,以为她会提了自已人升为通房或是妾室。
这会她借故出了院,若她真是有那心思的,少不得待会亓三郎着人进去时,会有一番动作了。
析秋想想还真是觉得心累,近日吃食蓝衣一直盯着看着,这短期内把柄还真不好抓,明钰公主又特意隔了大厨房出去,白间又说了那样的话,很明显不想让她再冒了险。
不然的话,她也不用这般急的着了亓三郎来以逸待劳了,要知道红菱既主动要求管理小厨房,自是有露馅的时候,到时抓她再作了重刑,不怕她不说出幕后主使。
可这样的话,会不会让了自已婆婆难做?伤了公公的心头肉,她们会不会产生裂痕?
其实想想,那药也算不得什么厉害之药,若是一般正常妇人吃了,不过是活血淤、通血脉,让人暂时不能怀孕罢了,而自已不过是正巧撞上罢了,既不是毒药,那么罪也就不厉害,不厉害你把人上辈给搞隔离了,好歹还是有点负罪感的。
想到这,析秋简直佩服自已,自已何曾有这般好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