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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宴会既热闹到天将晚时才收了席。彼时亓三郎回府已是天际麻黑之际。
析秋撑着身子陪同着他换了衣服。嘴里有些个抱怨,“如何会这么晚?”如今这个时侯,就算再大的功,也不能这般久吧!
亓三郎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人多,吃得久了点!”
“很热闹?”
“朝臣中半数以上皆有去。前院摆席有近三十桌。”
析秋听得皱眉,也就是说前后院加起来得至少六七十桌?明郡王这是在做什么?帝皇病重,他就算是因立储贺乔迁之喜,也不能这般热闹吧!这般大办,置洪诚帝于何地?不管如何,这时都该展现孝道的一面,如何这般的明目张胆起来?
亓三郎将她拉进了怀里,手抚了下她的小腹,“想来如今局势明朗,不想掩了。”
析秋转眸看他。见他眼神越发深邃起来,“明日我去跟母亲说说,着人将析春跟砚青接进府中常住!你身子重,成日里闷在府中也不是办法,姐妹谈心也能解解闷!”
“你有事相瞒于我?”析秋听得皱眉,一个扭动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一把紧抱,“别闹!”
“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
“无须这般敏感,不过是猜测罢了。”他轻抚她的发叹了一声。
析秋转眸认真看他半响。他被看得有些个不自然别了眼,“不知你可否记得秋山行猎回来遇刺之事?”
见她点头,他又道:“那日有二拨人。”
“所以?”
“前年我跟四皇子遇袭,也是两拨人。”他没说出口的是,前年那次围攻,有一领头之人,是左手执剑,虎口有一明显黑痣。今日尉林敬酒之时,尽管他有将左手掩盖。可转身走时的那一刹那那颗黑痣还是被他给扑捉到了。
或许人有相同。更何况那回行刺也是在夜里,有偏差也不一定。是以他还不敢将某些事给定死。只是怀疑。
析秋听得惊大了眼珠,两拨人?是有人想借刀杀人不成?
“那又跟析春和砚青有什么关系?”析秋看他,脑子有些个昏沉。
亓三郎也不瞒她,“尉林今日有陪着喝了几盅,他话里话外还是有想结亲之意。见我不回应,面相瞧着有些个不好。”
析秋有些个懵了。这没答应,难不成还能报复?好歹是为官者,不怕丢了脸面?
“晚了,早些睡!”他不再给她思考的时间,只拉着她去床上躺好。将被子给她拉好后,道了句,“我跟子煜约好着沈鹤鸣进宫一趟,你且先睡!”
析秋点头,只觉脑子沉得很。如今怀了身子,脑瓜子越发转得不灵光了……
明郡王府
“他居然拒了你?呵呵……”明郡王将一副画作拿在手上看了又看。那是一副素描风景画。独特的画法比水墨丹青还要来得明朗清晰,含笑的将那画轻轻的抚摸一遍。
“别太过心急,没有她妹妹,你一样能高升。该给你的,本太子自会给你,你这般急切作何?”
“末将该死!”尉林说罢,立时的跪了下去。
“起吧!”他淡眼看了他一眼。“我这人向来恩威并用。于我有恩之人定会重赏,害我定会十倍还之。”
话落,他将画轴卷好,“那女人怎么样了?”
“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还是说你还未快活够?”
尉林赶紧抱拳恭首作答,“此事末将定会办妥。”
“嗯,记得,不能死得太快!”
“是!”
……
谢宁看着眼前的三个男人,吓得大叫的不停的往后退着。
男人们亦不会怜香惜玉,一个强拉将她给控制住,将她身上仅着的中衣给撕了个粉碎。
谢宁大叫,尖锐的声音似要冲破房顶一般。而那个男人就站在一旁慢慢的观赏着,背着手,丰润红如血的唇瓣在黑夜里如罂粟般绽放开来,“他们皆是跟我出身入死的兄弟,从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女人,自然一同睡。”
谢宁哭喊着不停的摇着头,“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要金要银我都可以给你。我有铺子,有良田,价值万金,都可以给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可好?”
男人拿出火折点亮一室昏暗,阴柔的俊脸挂着邪笑看着赤身裸体的谢宁。三个男人借着灯火的照明,对面前横陈的白玉胴体再也抑制不住的猛扑了上去。
“啊~~不要!”谢宁大叫着。不断的抗拒推攘着。
却听得立在灯火暗处之人淡淡勾动唇角,“你即使有金山银山也无人会要,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
尖叫的谢宁,受着身上男人们的凌辱,哭喊的声音,早已淹没了他的淡淡之语。男人见状,只一个转身,便出得屋去。
黑暗的夜空伴随着惨叫的是一室的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