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那条毯子让朝哥儿染上了水痘?”
“冤枉啊少奶奶,老奴,老奴给那毯子时,不过是,不过是想着让这个李奶娘,能在少奶奶你面前给老奴多提两句好话啊。”原来这丁婆子见跟着蒋氏得不到什么前途,这诺大的雅合居里就她跟在蒋氏身边,连着平日里的扫洒,都是扫洒房早早派人过来打扫了就走。
她就想着,要不去管事处露露面?让管事月底评比时能多多看到自已的表现,能让她领月钱奖励时,让管家的明钰公主多看自已一眼。可谁知那管事根本就不愿搭理了她,任凭着她如何殷勤,就是不合了她们眼。
那日她碰巧在园子里遇到了抱着朝哥儿晒太阳的李奶娘,就抱着去试一试的想法,跟那李奶娘坐在游廊里说了几句。彼时,她自是捡些好话说那李奶娘听,李奶娘也乐得听这样奉承的话。
待说到那段时间下雨多的天气时,李奶娘无意中透露出自已有老寒腿,她便想到自家有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老姨妹,今年年前回庄子上的老家窜门时,有看过她搭腿的绒毛毯。
是以她就跟李奶娘说自己庄子上的娘家有这绒毛毯。说是待回去,就着得休假回家的丫头们,若有顺路的,就求着她们回庄子上取来。她本想着卖个人情,得那李奶娘一句好,介时说不得她能在三少奶奶处替自已美言几句,这样一来,自已也好早调离了那没有半分盼头的岗位。
可谁曾想……一说到这,她立时在那哭得鼻涕眼泪一把的大呼着冤本,“少奶奶,若这事儿是那条毯子引起的,如何我那老姨妹没有染上水痘?既是让她给染上了?真是天大冤枉啊,定是这婆子看老奴是大夫人身边的,想着嫁祸老奴,这样就可牵扯到大夫人,她这是想立功呢。”
“你血口喷人!”李奶娘疵红了眼,“你这是在诛我心啊,你个老婆子,想不到心思既如此恶毒,这水痘病源我敢拿来试?这搞不好是要死人的啊,你这恶毒的婆子,是想推给我啊。少奶奶,奴婢是冤枉的啊!”
“明明就是你想立功,如何别人没事,偏你用了有事?当初这毯子可是经过我手和那休假回去的丫头手的,如何我们都没事,偏你惹上了?明明就是你嫁祸我?”
“明明是你,你没染上,谁知你是不是时日短的原因,那些日子我可是天天用来搭膝盖呢。”
“明明是你!”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好不热闹,析秋冷了眼。对着站在门边的蓝衣吩咐道:“着了行杖责的婆子进来,将这两人都给本奶奶拖下去行二十杖。”
“是!”
蓝衣听命就要转了身,还在吵的两婆子则立时停了声,随赶紧的磕头唤着少奶奶恕罪,老奴(奴)婢再不敢之类的。
析秋见两人终是止了声,随抬眼看着镇国侯,淡声道:“剩下的,就麻烦父亲去一趟丁婆子所说的庄子了,还有那休假回去的婢女是谁,一会也请母亲着人绑了吧!”
“这个是自然的。”明钰公主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气,听了这么半天,既是一点有用的都没有,是以,一个气急的吩咐桂麽麽道:“将她们给本宫绑了,扔柴房去,这朝哥儿没事也就罢了,若有事,统统给本宫杖责打死。”
“是。”
“老奴(奴)婢冤枉啊,少奶奶,公主饶命……”两人听罢,连连在那磕头。耐何桂麽麽着的人快速进来,并不给两人机会,直接将两人先堵嘴,再行拖行之事。
见清了场,镇国侯立时起身道:“我去着人赶紧去往庄子,那个拿毯子来的婢女也赶紧的抓起来仔细审问看看。”
明钰公憋气的站起了身。看着他直直冷笑出声,“这事儿,若找不出幕后主使,亓无愎,本宫跟你没完!”镇国侯沉脸。
析秋则没功夫在这听他们瞎掰扯,这时内室又传来了朝哥儿的啼哭,想来定是脸上开始发痒,他伸不了手去抓,给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