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碗红豆汤出来,析秋小心的吹温给朝哥儿喂了一点,彼时朝哥儿已经哭得声嘶力竭,不愿碰了任何东西。偏析秋不死心,喂了一勺又一勺,待他吐出后,又喂。衣服湿了,再换,不厌其烦的喂了小碗里的三分之一后,朝哥儿又连着撒了几泡尿。许是被灌得累了,哭得也累了。既是在自已母亲怀里抽噎着睡了过去。
而这边亓三郎骑着高头大马去往庄子时,却恰巧碰到了镇国侯派去的人。来人一脸肃穆,拱手道:“那婆子所说之人,属下赶去时,已是被人灭口了。”
“人呢?”
那人指着了指后用布盖着的板车。亓三郎自马上跳下,走过去一把掀了那布帘,就见一死不瞑目的中年女尸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再一看脖劲处,不由得眼深几许。
挥手命人将这女尸送去仵作那里,待得了结果再行回府禀报。
那护院拱手抱拳答应了,随一个挥手沉喝命着人,将车驶往专门给人验尸的义庄上。
亓三郎待他们走远,才带着随从又原地返回。除此之外,他又去了趟府上的暗卫处,待得了萧卫已基本休养完好的消息后,提前让他上了职,着他跟着回了府。
彼时府中的析秋再听说了他回来后,赶紧的去往净房换了衣服出来偏厅。急急相问,“怎么样?”
“人死了!”
“死了?”
亓三郎点着头,随跟她附耳几句,析秋讶然,“是他?”
“差不离吧!”亓三郎眯眼,冷笑着,“倒是敢。”明目张胆的使起了手段,看来这人已经休养好了。
“是个会隐藏的。”析秋哼笑,今儿个下响明钰公主着人将那带毛毯的丫头给绑了,同样什么也未问出。看来,问题是出在了这死去之人这里。真真想不到啊,那人居然能将手伸进侯府,可侯府如此缜密的地方,他又是从何知道的?还是说……
“会不会是那丁婆子无意间透露出去了这事儿?”
“你怀疑她跟着勾结进去了?”
析秋点头,亓三郎沉吟,“待一会我再去审问那婆子看看。”
“好!”
两人正分析着呢,突然朝哥儿的哭声又响起了。析秋赶紧起了身,正待进去。随又想到了什么,“这几天你暂且歇在书房可好?”
“为何?”他不满。
“还是避着点好,我怕介时若你也染上了……”
“回来时我已进过一趟了。”
“一会你去喝点红豆水,再沐个浴。”毕竟他只呆了小会,又隔着襁褓抱的儿子,想来传上的机会小。
“那你呢?”亓三郎见她这般,不由得又来了气。
“我有喝药,没事!”
“那我也喝!”
“夫君!”两人再这样下去,就如了那任性的小儿,她并不想这样。
这一声唤让亓三郎哽了喉,终是在她那认真又坚定的眼神中败下阵,叹了声,“我在偏厅!”
这是最大的让步了,不能让他离得远了,不然心中挂牵放心不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