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日萧曼溪进退得当的表现,宁珂对她的印象很好,亲自写信给她,说明当日的情况,表达歉意。萧曼溪的回信十分有礼得体,不落痕迹的安慰了宁珂一番,言语也颇有风趣。当时,看着萧曼溪的来信,自宁珐出事以来,宁珂第一次有了愉悦的感觉。
自此以后,宁珂经常与萧曼溪书信来往,接触了解越深入,越是佩服对方的才识,宁珂甚至引萧曼溪为知己,十分后悔为何没有早些和萧曼溪接触了解。
侯府其他小姐得知后都嫉恨不已,不知道萧曼溪哪里入了丞相府三小姐的眼,酸溜溜的话说了一堆,又软磨硬泡让萧曼溪将宁三小姐介绍给她们认识,萧曼溪一概不理睬,被逼的烦了,就拿宁珂当挡箭牌,说宁珂不愿,和她无关,萧曼云她们虽不信,却也无可奈何。
“小姐,你说,那宁三公子行为浪荡,宁三小姐却知书达礼,才华横溢,同样都是丞相的儿女,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柳翠一边磨墨,一边好奇的问道。自从上次小姐的话解开她的心结,再加上宁珂与小姐频繁的书信来往后,柳翠渐渐放心了,只是偶尔还会梦魇到宁珐满头流血的模样。
“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再有,宁三少爷之前还有个嫡亲的哥哥早夭了,丞相和丞相夫人因此对宁三公子娇宠了些,也没什么奇怪的。”萧曼溪一手挽着袖子,一手提笔写字,她在给宁珂回信。说起这字,当时也没少让习惯简体字的萧曼溪费心,过了这么多年了,字总算拿的出手了。萧曼溪同普通闺阁小姐一样,写的是簪花小楷,只是她写的字又不同于普通的簪花小楷,一笔一划皆有些凌厉,外祖父柳云澜看过她的字,就曾评价说太硬了,女孩子就有些不合适了。
柳翠点点头表示明白,又接着问道:“小姐近日来和宁三小姐书信频繁,相见甚欢,是真的想和她深交,而不是?”
柳翠未说完的话,萧曼溪是知道的。她放下笔,缓缓揉了揉手腕,书房一面墙上挂了一副画,她站在那画面前,画里是一丛丛娇艳欲滴的牡丹,鲜艳夺目,高贵得不可方物。盯着那牡丹,萧曼溪被她吸引,阵阵失神。
“那****看着她好像平易近人,实则暗中疏远,倒不是说她只做表面功夫。有些人就像这牡丹一样,生来就位居高位,并且也乐于享受荣华富贵,这样的人,天性使然,或许会与你交好,却不会倾心相对。”
“那小姐你就像兰花,品德高洁,枝叶典雅,花朵幽香清新,即可远观其形,更可近嗅芳香!”柳翠接话,小姐的意思她明白了,宁三小姐心里压根就没想过与小姐深交。
“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萧曼溪瞥一眼柳翠,也不知从哪里听了一耳,就到这里显摆,估计她自己也就只是记住这几句话了,意思什么的一无所知。
果然见柳翠吐了吐舌头:“上次去柳府听见表小姐念的,奴婢觉得好听,就记下了。”
“你啊!”萧曼溪一阵叹息,又气又好笑。
一晃又半个多月过去了,萧曼溪又收到了宁珂的信,信中邀她去崇光寺一起为亲人祈福。
萧曼溪有些游移不定,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她本来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但她的离奇穿越,却让她不得不信了,只是有些担忧去寺庙会不会被发现她是穿越的这个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