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哪能收,绝对不能收。”周母把金簪子又插回木子的头上。
木子知道她肯定不会收的,这恩情,只好以后慢慢回报了。“大娘,周大哥,那我走了。”
“木子,去桃花村要经过一段山路,你一个人去我不太放心,我送你去吧。”周梓龄说。
“对对对,梓龄,你去送送木子姑娘。不过,记得早点回来,你还得去刘家教学呢。”
“我知道。”
周梓龄与木子上了去桃花村的路。
“周大哥,你现在还在做先生吗?”
“是的,就在镇上一户姓刘的人家教,就只有两个孩子,这镇上比不得城里。”
“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我想攒点钱,以后自己开个私塾。”
“这个想法不错,自己开总比去别人家教好。”
“没错。”
他们走在去桃花村的山路上,此时已是四月,路上树木葱茏,翠****滴,金银花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令人感到神清气爽。
这时,后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他们警觉地转过身去,只见两个人持着棍子向这边冲过来,木子记得其中有一个就是昨天的那个歹人牛二,看到他,木子心中的阴影又席卷而来,呆立在那里。
“危险,木子闪开!”周梓龄将木子推到一边去。
那俩歹人冲过来,一人一棍子将梓龄打倒在地,两根棍子一起一落重重地打在周梓龄的身上。
“来人啊,救命啊!”木子大声呼喊起来。
此时恰好有几个樵夫在山上砍柴,听到呼救声立即提着柴刀冲下山来,牛二两个看到几个提着柴刀的山汉下来了,也就作罢,提着木棍非一般地跑了。
木子连忙过去扶起周梓龄,他已经昏倒过去,嘴角耳朵里都流出血来,木子大惊失色,哭道:“周大哥,你醒醒,你醒醒啊……”
这时,几个樵夫跑了过来,扔下柴刀,其中一个三十多岁满脸胡子渣的汉子用黑粗的手在周梓龄的鼻翼间探了探,然后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道:“姑娘,你别哭,他还没死,但离死也没差几口气了,得赶紧去看郎中。”
木子心急如焚,这里离镇上也有段路程了,该怎么送他去镇上呢。
“大叔,拜托你,你帮我送他去镇上好不好,我把钱都给你。”
“姑娘,先不谈钱,咱们先把这个小哥送到镇上去吧。”
几个樵夫帮忙,把周梓龄扶上那个胡渣汉的背上,胡渣汉背着周梓龄快步向镇上跑去,木子也快跑着紧跟着,一边跑一边祈祷上天保佑。
胡渣汉把周梓龄送到一个大夫家里,大夫一把脉,惊道:“受了严重的内伤,体内有大量淤血,就剩一口气了。”
“大夫,求求你,求你一定救好他,花多少钱都可以。”
“姑娘,我话先说在前头,这不是一点点钱的事情,你有那么多钱吗?”
木子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大夫掂了掂,说:“这么点,都不够药钱。”
木子连忙把头上、耳朵上、手上所有在顾家得到的金簪银钗耳坠玉镯都压在桌上,“大夫,请你赶快救他吧,求求你了。”
“这好说。”大夫把那些东西都收进钱袋里后,就开始麻利地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