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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猪扒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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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猪扒逼婚()

2016-04-01 作者: 闷骚大魔王

第一章 猪扒逼婚()

无量他娘个寿佛!

诶?不对,我应该说无量他母亲个天尊。

“儿子你在唠叨什么呢,今天你三姑婆又给你说了个姑娘,是村头的王翠花,这丫头,娘看着挺好的,你俩多亲近亲近吧。”

我正想落荒而逃的时候,母亲叫住了我,拉着王翠花的手过来坐在我旁边。

娘啊,不带这样坑儿子的,您倒是睁开眼睛看看王翠花啊,顶着一头鸡窝,巨胖,又黑又丑,跟隔壁村的朱女并称绝代双猪。

看着王翠花步步逼近,我慌忙拉过我妈到一边道:“妈,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我自己个儿有分寸,就电视里头的刘亦菲,神仙姐姐,改天我一定娶她回来当你媳妇儿。”

我那亲妈听了撇撇嘴道:“嘿,就你?别以为妈不看电视,神仙姐姐早就被韩国欧巴拐走了,你啊,再投胎八辈子吧!”

我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哪有亲娘嫌弃自己的儿子,一看王翠花留着口水向我走来,我慌忙把我妈拉到一边去,道:“妈,我不能娶她!”

“为什么呀?”

“你忘啦?爸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已经为了找了一门婚事,随便更改的话会招致杀身之祸的!”

妈隔着老花眼镜看着天花板,想了想,道:“哦,你说那事是吧,你别听你爸哄,世上怎么会有这些事呢,听妈的话,趁你爸爸没回来赶紧完了婚事。”

“妈,爸爸不在好多年了!”我大声道。

妈骂了我一句道:“臭小子,哪有这样咒自己老爸的。”

我只得苦笑,哎,妈的痴呆症越来越严重了。

但是我想到这一切是因我而起,我就感到特别难过。

事情得从十九年前的正月初九说起,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宁静的村里突然跑出了许多蛇虫鼠蚁,它们不要命似的往外跑,巨大的声势惊醒了大半个村子的人。

与此同时,我娘难产,伴随着我妈哭天喊地的惨声,我来到了这个世上。

而我完全脱离娘胎的那一霎那,指针正好指向晚上十二点。

我生活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我爸还是村里的风水先生,别人当爹都是喜上眉梢,但他站在门外,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听到产婆说是个儿子,还是露出了一丝笑,马上冲进来抱起我。

爸用手点了点我的鼻子,叹了一口气,道:“哎,儿子啊,都是爸不好,害得你一出世就要背负阴毒的诅咒。”

被惊醒的邻居们知道我娘生下我以后,纷纷带着锄头跑到我家来敲门:“老段,你家媳妇生了个鬼胎,蛇虫鼠蚁都跑路了,太公那会儿弄饥荒都没这事,这孩子一出世就有了,肯定是不祥的预兆,你快把孩子抱出来,砸死他吧!”

爸将人堵在外面,放下我,看了一眼妈道:“秀娟,这孩子要不得啊,要是留他下来,你和我都得死啊。”

妈妈听爸爸这么一说只哭着摇头。

“没想到我已经隐居世外,该来的始终来了,这孩子中了南洋毒降,又是阴命,很难活到成年,而且会带来灾难。”爸沉痛道。

“我不怕,只要这孩子活下来,我受什么苦都不怕,哪怕……哪怕让我死也可以。”妈哭着道。

外面的村民吵闹声淹没了妈的哭声。

“孩子没了,还能再生一个,这孩子真的会带来不祥,为了你和我,狠一点也没办法了。”

说着一把抓起炕上刚出生的我,就要往地上扔。

我娘折腾了一小时,刚刚生下我,身子还虚着,见爸要摔死我,急忙扑过来,一把抱住爸的腿,哭着求他留下我,“别,他可是你的血脉了。”

爸爸看了一眼襁褓中的我,虽然哭得稀里哗啦的,但眉目中依稀有几分像他,仰天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一定要牺牲的话就牺牲我好了。”

说着义无反顾向执意要扔死我的村民走去,院子都是人,爸爸就一个人站在那儿,和那些群情汹涌的村民吵了一个晚上,到天亮的时候村民才一一离开。

我妈也也是一宿没睡,爸进来看见她一脸倦容,怀里还抱着我,挤出一丝微笑道:“你放心吧,村民都同意孩子落户了。”

我爸是阴阳先生,平时在村里地位极高,村里人不管大事小事也都愿意听从我爷爷的意见,这件事虽然发生了争执,最后还是以爸的意愿执行了。

来自村民的刁难虽然解决了,但我爸始终记挂着那个阴毒的诅咒,害怕我夭折,给我取了个名字:段长生。

而且在我刚刚满一周岁的时候,我爸便张罗着给我娶媳妇儿,冲喜,要娶个惨死的女鬼结阴亲,用结阴亲的方式,续我的阳命。

我一度怀疑爸是坑儿子,所以才给我选了一只女鬼给我结阴亲。

根据我妈说,那会儿我才一岁多一点,拜堂就拿着一只老母鸡对着我爸妈磕头,全村人都在一旁围观。磕完头之后我多动症发作,死活去拔老母鸡的毛,后果当然是被我爸揪住一顿海扁。

毕竟在那贫穷的年代,老母鸡是有钱人能吃的东西,穷人则是靠它每天一个鸡蛋救济,你把它毛拔了就是得罪了家里的衣食父母。我被老爸揍了之后,足足一个月没有搭理他,为了哄我,我爸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最后把那老母鸡炖了给我吃。

我爸还是很疼爱我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爸当年为了给我娶这门阴亲伤了阳寿,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临死前他让人将他裹进草席子里,倒栽葱地着埋在村口老槐树地下,说那是整个村子的风水命脉,有他在,能保一方平安。

我爸走后,家中就剩孤儿寡母,村里人念着爸爸的好处,时常接济我们,日子还过得去。

不知道是不是爸的阴亲气了作用,我成功地活了下来,并且长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咳咳,别打脸,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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