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杨姑娘,你怎么了?”“我流了好多血,我肚子疼,我是不是要死了?”她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惊慌,周喜脑子里乱哄哄地,不知如何是好,难道自己下手太重了?“你......你先把衣服穿上,我替你看看。”他迟疑着说道。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杨承业又带着哭腔说到“可是血止不住呀!”她穿上了衣衫蹲在地上脸色煞白,刚换上的裤子又染上了血迹。
周喜走到她身边伸手把住了她的脉,脉象略有些弦,倒没有其他的异常,周喜跟着周寿学了一些简单的医理,虽然不能开方治病,但是有病和没病还是能分得清。思索了片刻他问了声“你多大了?”“十四了”周喜头疼地吱吱呜呜着不知该怎么和她说,杨承业见他脸色变幻不定,愈发觉的自己大概是没治了,不由放声痛哭。周喜更加手足无措,伸出手迟疑了一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别哭!你没生病!”杨承业抽泣着看着他,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黄帝内经》中写着——女子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杨承业迷茫地看着他问:“天癸是什么?”
周喜没想到今天自己会在一座破庙里和一个女子谈论这么**的问题,他毕竟也是未婚的小伙子,尴尬地不敢抬头去看杨承业:“就是女子每个月都会定时出血,这是好事,说明你已经真正长大成人了,可以嫁人生子了。”周喜想起自己当年也曾问过周寿这个问题,被周禄听到了把他笑话了好几天。
两个人都没说再话,杨承业已经意识到了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低着头不知该如何是好,周喜愣了一会起身抱了一捆柴火过来,生好了火轻声说:“你不能受凉,坐过来,”他自己的行礼和车队放在一起,因此他问杨承业要了一件她的干净衣服,撕成一片片的,又从供桌上的香炉里抓了些香灰包好裹紧,伸手递给杨承业,“你到里边再把衣服换一下,把这个垫在里面。”说完赶紧转过脸去,杨承业红着脸进去换了衣裳。
再出来的时候周喜正在火上烤他的水壶,他用的是铁质的水壶,很快就烧热了,等杨承业坐下,他拿了块布裹着铁壶递了过来,“喝两口热水,你会舒服一些。”杨承业乖乖的照办了,果然喝了几口热水,人马上就感觉舒服了不少。
刚刚停下的雨不久又开始下了起来,门外白茫茫的一片雨帘,看样子是走不了了,王爷他们今晚会在武将军家留宿吧,只好明天再追上去了。两人坐着都有些尴尬,于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慢慢聊了起来。聊着聊着发现彼此倒是有不少共同语言,也就慢慢忘记了尴尬,畅谈了起来。周喜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还这么健谈,今天他做了许多他以前根本不可能做的事,都是为了这个不像女人的女人,只是奇怪的是自己或许尴尬但并没有厌恶的感觉......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两人又喝了点热水吃了点干粮,剩下的柴火已经不多了,周喜站起来把火堆向外拨了拨,伸手在墙上扯下了一块帷幔铺在了刚才生过火的地方,示意杨承业坐上去,他在庙里巡视了一圈回来见杨承业已经坐在那里不住地点头。他微微一笑走过去,这个女人自己看的还顺眼,就她了吧,何况自己还知道了她这么**的事情,似乎要给她个说法吧!他这样对自己说。
在她身边坐下来,看她小鸡啄米般的一俯一仰,伸手圈住了她,把她的头轻轻地靠在自己的肩上。也许是太过疲劳了,她一靠上他立即沉沉地睡着了,周喜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天色佛晓,火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周喜睁开了眼睛,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相拥着躺在地上,杨承业的头抵着他的胸口,他的手臂环在她的腰间,彼此贴的那么近,隔着衣服能感觉到她衣服下紧实光滑的肌肤,她的身上没有讨厌的脂粉味,干干净净的......
杨承业醒来后,不知该怎么办了,周喜是醒着的,他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两人安安静静地躺着,过了一会她听到他在耳边低低地说:“我叫人去你家里提亲,以后我可以带着你上战场。”杨承业先是脸上一红,接着眼睛一亮,“好!”她回答的干脆利落,周喜不由轻轻一笑。
此刻两个原本还是陌生的人决定了共结连理,一个仿佛只是因为知道了女子不能告人的**,所以要负责;另一个仿佛只是因为嫁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着他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