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孙皓简直陷入了水深化热之中,每天李贽还未天亮,就让他前来背诵唐诗宋词,到时候免不了一番诗斗。
“作诗要起承转合,也要平仄押韵……作诗也要心中有情,诗中才有情,心中有景诗中才有景……”
“夫和平之音淡薄,而愁思之声要缈,欢愉之辞难工,而穷苦之言易好,要写出好事,必须能为“愁思之声”和“穷苦之言”才好……”
李贽将毕生对于作诗的老道经验倾囊传授,孙皓就像是进入速成班一样,不停地在拔苗助长,还有孙皓这根苗红根正,才能承受如此大进度的学习。
古代的时间,入夜之后就是夜深人静了,没有人会黑灯瞎火的跑到街道上闲逛,除了偶尔翻墙而过的盗贼。
街道上,只是每个一段时间传来打更人嘹亮的声音:“天干地燥,小心火烛,防贼防盗,闭门关窗,大鬼小鬼排排坐,平安无事喽……”
孙皓还躺在绸缎床上回味前世今生发生的一幕幕,那一幕幕仿佛是昨日事,如果自己在大明朝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会不会改变历史轨迹,未来的自己也就不存在了呢?
这件事情孙皓常常会想,这就成了现如今做一个混成等死,碌碌无为的富家少爷的完美借口。
后天有如白驹过隙,很快就降临人世间了。
李贽难得的换了一身淡青色的长衫,打理了一番发型,精神焕发地要带着学生孙皓参加这次约好的赛文会。
之前几次的赛文会,都被李贽没有亲传的学生给推脱掉了,不过这次收到了孙皓,自然就不能混过去。
赛文会选的地点让孙皓想都想不到,居然在一家宁波城有名气的风花雪月的场所宜春楼里进行。
“老师难道还宝刀未老,等赛完会还要来一炮?”由不得孙皓这样想,毕竟这样的场所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古代的读书人最喜好到风花雪月的场所来写文弄墨,挥洒文采了,只为博得美人一笑,总之,这是传统,更其他方面没太大关系。
如今孙皓快要七岁了,让七岁孩童作出好诗,的确难度不小,李贽内心也是发虚的,虽然知道孙皓聪明伶俐,但跟古代的那些神童相比,还是差太远了。
据说,初唐四杰骆宾王七岁就作出千古流传的《咏鹅》,但试问几百年间,出过几个骆宾王这样的神童。
李贽硬着头皮将孙皓拉过来,只要他作出一个勉强说的过去的诗就足矣了。
李贽来的老友一共有五位,分别是曹勃,卢照龄,蔡炯,方旋,沈言行,这五位都跟李贽相交了多年,彼此之间知根知底。
见李贽领着一位六七岁的孩子来了,五位老友先是惊讶,内心不由地偷笑,这才终于可以砍李贽这个老家伙的笑话了,自己带来的学生都是九岁到十一岁之间的,直接就把李贽的学生比下去。
“宏甫兄,别来无恙啊!”五位老友纷纷上前打招呼道。
李贽看着他们五位藏在眼底的笑意,就知道等着看自己笑话,不由地冷哼一声。
进入宜春楼落座,孙皓还一直打探这明代风花雪月的地方,不少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摆手弄姿,风姿绰约的摇来摇去,给男人投欢送抱……
“还好,自己小,没有硬!”孙皓不知为何想到这,就顿时安静下来,等待着赛文会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