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肯定的点点头,“那日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亲眼见到他进福满客栈,向掌柜的打听才知道他是在我们离开山寨的当天入住的。时间完全对得上。”
谷繁将准备好的行李拿出,对着洛河再三叮咛,“皇上还没有下诏,我一人先行一步,明日拿到诏书你就立刻去客栈找我,如有人问起就说我感染风寒去城外的居所养病了。”
也没等洛河答话,谷繁迫不及待的从后门出去,骑上早已备好的马匹走了。
冬霜还没来得及把落下的令牌交给谷繁,就发现连人带马都消失了。就是这么一个失误,让谷繁的计划彻底被打乱。
谷繁赶在第二天傍晚城门要关上的时辰顺利蹭进城内。摸摸肚子,谷繁巴不得现在大吃一顿,慰劳慰劳自己的胃。
将马绳递给店家小二,交代寻些好饲料喂饱,顺便抛给小二一两银子,眼见小二乐呵呵的模样,谷繁才进了客栈门。
谷繁知道那人在天字六号房,直接问掌柜的要了隔壁的五号客房。
跟着掌柜一路上了二楼,谷繁观看了下四周的环境,慢步跟在其后。谢绝掌柜为自己点菜的好意,谷繁让其准备好热水洗漱一番。之后才下楼点了几个清淡小菜和一壶白酒。
谷繁特意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个人小酌几口,看着窗外的景色。
才喝了几口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酒不是纯正的烈酒,而且还勾兑了清水。虽然心里明白这不与自己相干,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拍桌。
“店家,你这也太过分了吧。真当咱们是不懂酒的草愣子是不,这分明兑了水,别把大家都当傻子看!”一个尖锐的声音拍桌而起,不满的控诉着客栈,谷繁原本想大事化了的心思也被埋下,倒是对眼前这个口口声声代表大家的人很感兴趣呢。这人很聪明,知道如果自己一个人闹意见一定不会当一回事,但是如果这么多人都闹意见那可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对呀,这酒真不是一般的难喝,掌柜的你可别忽悠我们啊,这分明就是水,哪里有什么酒味?”
“我看是卖水才对吧,还卖什么酒啊?掌柜的。”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起来,闹哄哄一片。
掌柜连忙赔罪,“真是对不起各位,小店一向是做诚信生意的,这事一定会好好查明,今日各位的酒钱就免了,还请多多见谅。”
见店家让步,大家也没有继续为难的意思。只是最先前出声的那个人还在不依不饶,“掌柜的,他们不计较就算了,可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说这事怎么了吧。”这人说穿了无非就是想勒索敲诈。
掌柜的面露难色,砸场子的不是没见过,也不是怕了。只是这长久做生意的人都知道如果搞得名声不好,倒闭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谷繁这才真正看清说话的那人模样,年约五十来岁的老者污浊不堪的衣服上满是破洞,脚蹬一双黑色旧长靴,头发披散,拄着一根拐棍,只是那拐棍不似平常人所用的一般,拐棍的把手上方是一个张大嘴的鱼头,那鱼头做的惟妙惟肖,不似俗物。更奇怪的是那鱼目竟是珍珠所做,没错,谷繁很确信这一点,前世的自己做的本就是贩卖珍贵珠宝的行当,又岂会认错。谷繁双手环胸,靠在背椅上看着事态的发展。越来越有意思了,这老者只怕身份并不简单,而目地更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