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钦真是叫苦不迭。
白黎轩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谷繁,倒是头一回见谷繁灌人喝酒,这两人莫非有私仇不成?
白黎轩猜的没错,谷繁就是在公报私仇,而且还是明目张胆为之。韩越笑脸盈盈也不劝阻,对司马钦投来的求助目光完全视若无睹。
司马钦只有默默地吞下苦水,好在他酒量还不错,谷繁想灌倒他一时半时还真奈何不了。
白黎轩实在看不下去了,强行抢过谷繁正要下肚的酒杯,谷繁急着就要去抢回来,白黎轩干脆一口将谷繁的酒杯喝完,连空酒杯都不还了。
“喝完了,没你的事了,赶紧吃菜。”白黎轩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啊。
谷繁还想说什么,被坐在旁边面色如常的韩越手疾眼快在桌下拽住了手,动弹不得。
谷繁一下子酒气醒了不少,晃了晃脑袋,低头吃起菜来。
白黎轩不是没有看见韩越的那点小动作,这个明眸皓齿的男子似乎和谷繁交情匪浅。
韩越优雅的俊容上漾起淡淡笑意,真是拭目以待呢。
谷繁走路跌跌撞撞,大吵着自己没醉要一个人回府不需要人送。
沈犹还想着是不是该让谷繁坐轿子回去好歹也能安全到家啊,现在这个状态想不担心都难啊。
司马钦又摇起了那把逍遥扇,倒是毫不担心,眉欢眼笑的安慰沈犹,“不是有个人自己跟上去了吗?还怕有什么问题不成?”
司马钦说的正是韩越,打从谷繁歪歪晃晃的走了之后,韩越也告辞离去了。不是暗中跟上去了还是什么?
“不早了,我也告辞了,两位再见。”司马钦正色拱手行礼,然后离开了。
白黎轩从始自终都鲜少说话,心事重重的模样。沈犹拍了拍白黎轩的肩头,叹了口气,“早点回去吧,明日还有得忙呢。”
韩越远远地看着谷繁踉踉跄跄左右摇晃的样子,那双幽深黑沉的眼眸里沾染着一份令人不敢亲近的冷漠与疏离。不等谷繁进府,韩越就先行离开了。只是在韩越走后,原本醉醺醺的谷繁眼底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半分先前醉酒的不适。
韩越赶到之时,司马钦正翘着二郎腿悠哉的躺在树上闭眼哼着小曲。
“呦,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多呆一会培养培养感情啊?”司马钦醒来就朝着韩越挤眉弄眼。
韩越目光如炬,神采奕奕的说道:“棋子没了价值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谷繁有本事勾起自己的兴趣自然不会这般没本事。只是这句话韩越没有说出来。
司马钦捏着嗓子娇里娇气的说道:“哎呀呀,真是绝情啊。”又没好戏可看了,最近这日子过得有些无聊啊。不如去找点乐子。
韩越横了一眼司马钦,“你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司马钦被看穿也不遮掩,”找点乐子而已,我先走了,再不回去我家老爹可就得大刑伺候我这个不孝子了。”纵身跳下来,司马钦大摇大摆的走了。
翌日一早,谷繁正准备去上朝,就收到消息高家被收监刑部大牢,高丰阳也在其中。
谷繁摆手示意,黑衣人立刻如轻烟一般消失在眼前。刚进殿内,谷繁就被大家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话语扰得谷繁头都疼了。
“停停停,你们一个个说,这么吵我能听清吗?沈大人还是你说吧。”谷繁一声令下,果然都清净了。
“丞相大人,我一大清早就听人说高家被皇上株连九族了,现在人都在大牢里关着呢,说是要明日处斩。”沈犹犹豫了片刻还是全盘托出了,反正自己不说还是会有人说出来的。
谷繁漫不经心的吹吹刚修剪好的指甲,满意的点点头,嗯,果然还是这样顺眼多了。但见谷繁柳眉星眼不曾有一丝动容,大伙都在心中猜测莫非这事是丞相动的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