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谷繁正在厨房忙着准备,司马柏带着司马钦就过来了。听说韩越伤得挺重的,一直卧床不起。自己下手也没那么重吧,最多只使了七分力。
手下来禀告的时候,谷繁正坐在台阶上吃糕点,而且还是吃独食那一种!丢了又觉得可惜,谷繁随手递给刚好走过来的冥衣,硬是塞给他,“给你,别浪费了!”就这么拍拍手去了前厅。
留下冥衣一个人干对着手里的糕点欲哭无泪,主子,我不爱吃甜食啊!
司马钦一如既往吊儿郎当的模样出现在谷繁眼前,司马柏和谷繁说着客套话,安慰谷繁要节哀顺变。谷繁眉心直跳,虽说司马钦这话帮自己解了围,但这还没回京城了,自己就得一天到晚哭丧着脸,要是回京了天天有人踏破门槛来安慰自己,装伤心也是道技术活啊!每天都得面对这些人虚情假意的安慰,还不能笑场,这不是为难自己吗?!
刚把司马柏和司马钦父子两人送走,谷繁就接到圣旨让自己择日回京。
“微臣接旨。”谷繁从那太监手中接过圣旨,就听那人对自己说道:“丞相大人,此事皇上也听说了,还望您节哀,皇上让您择日回京也是希望您不要过于悲伤,这西陵的江山可还指望着大人您呢!”
谷繁受宠若惊,说道:“这话臣下可愧不敢当,西陵是先皇打下来的江山,谷某自当好好辅佐当今皇上尽自己一份力,指望可万万当不上,圣意难测,公公也自当慎言,不若风声传到耳边只怕不妙啊!”
被谷繁一语醍醐灌顶的公公,连连点头,“倒是奴才多嘴了,多谢大人提醒!奴才还得回京,就不等大人一起了。”
“恩,我处理好立刻就会回京,公公慢走。”
忙完手头上的事情,谷繁早就累得不想动了。没人告诉自己办个葬礼要这么麻烦啊,明天还得出殡,这算是什么事啊。好在这未婚妻的事情真的算是告一段落了,不然自己可是竹篮打水白忙活一场了。
“都给你,反正主人也没说不让给,我走了,你慢慢吃吧。”谷繁路过后院时听见冥衣的声音在假山那边,走近一看,冥衣这个吃里扒外的竟然把自己给他的糕点全部给了别人,这人还刚好是司马钦口中的伤残人士!不是说受重伤吗?不是说卧床不起吗?那眼前这个坐在墙头笑意盎然的祸害又是谁?!
“冥衣,还不快给我滚回来!”谷繁逮住想偷偷溜走的冥衣,咬牙切齿直冒火。
冥衣讪讪的转过身来,“主子,你来了啊。”
“冥衣,我和你家主子谈点事情,你先走吧。”韩越开口替冥衣找了借口,冥衣连连点头一溜烟就跑了。
混账东西!到底谁是你主子?真是胆大了!
“好了,别生气了。糕点我没吃,还你。”韩越从墙头跳下,把糕点地给谷繁。
“哼,我不要。你来干什么?”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何况这盘糕点本来就是自己的,太没诚意了!
韩越也不强求,收回手,捻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说道:“看你这么辛苦,给你出个注意。”
“什么主意?”更重要的是韩越会这么好心吗?
韩越言笑吟吟,“俗话说病来如山倒,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