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繁揉了揉头发,觉得自己一定还没睡醒,在那种情况下,正常人不是应该说给我滚不想再见到你吗,可是为什么她会说那种匪夷所思的话来。难道她对于韩越的登堂入室行为已经到了见怪不怪的地步?可恶,越想越生气。
谷繁已经三天没有去上早朝了,白奚墨并没有派人过去请自己谈话,也没有发话说爱卿早日来上朝。谷繁乐得轻松,也懒得去猜白奚墨在想什么。人家两个小妾斗得你死我活,最后都没了命,想必正忙着处理后事吧。
不过说起后事来,死的惠妃可是司马柏的女儿,司马钦的姐姐。哭得伤心的恐怕非这家人莫属了。丽妃死了,那么高丰阳呢,现在消息传得满天飞,恐怕高丰阳不想知道都难了。
“少爷,少爷,你在想什么呢,快来看我做的点心,一定很合你的胃口。”冬霜拽着谷繁就往厨房去,想第一时间给谷繁品尝自己新开发的糕点。
谷繁虽然吃的很饱了,但见冬霜一脸兴奋的样子,不忍心说让她扫兴的话,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了。洛河一直都没回来,虽然知道他去追查欧沙鹰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冬霜知道谷繁在烦心,但自己偏偏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用自己拿手的糕点来转移谷繁的注意力。
谷繁吃饱喝足就回房间小憩了一会儿,睁开眼的时候就瞧见韩越坐在床边了。
谷繁已经对这人的大胆行径不见怪了,懒洋洋的问道,“有何贵干?”
“我在想一件事情。”韩越伸手想要去碰触谷繁的脸。
谷繁不悦的拍飞了韩越的狼爪,没好气的道,“说话就说话,别乱动手,要发情就找花楼里的姑娘去,别弄错了对象。”
韩越瞬间乐了,还真是不留一点情面啊。他揉了揉被谷繁下了狠劲打疼的手背,冷不丁的说道,“在西武见到你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
谷繁从床上起来径直越过韩越来到桌边,给自己沏了一杯茶,“什么话?”
“如果再敢拿女装过来就全给撕烂了,不知这句话其中有何深意?”韩越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
谷繁一愣,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后说道,“若是你堂堂一个大男人被逼着穿女装,难道不会生气。”
韩越眉眼笑开了花,“不会。”
谷繁满头黑线,似有一股寒风吹过,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张开了,“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竟然忘记了这人是个大变态,之前就连女装也可以很愉快的穿在身上,一点都没觉得羞耻。
一想起这事来,谷繁看着韩越的眼神都变了。连连向后退了几步,和大变态站在一起,自己也会被传染的。
“怎么了?”韩越哪里知道谷繁的想法,只是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谷繁摆摆手,“既然你没事的话,就从那里出去。”谷繁指了指房门,开始赶人了。
韩越倒是没有反驳,挥一挥衣袖就走了。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谷繁按照约定赶来庆云寺的时候,司马钦正喝的酩酊大醉。看到谷繁来了,也不说话。
“找我来就是为了欣赏你这副落魄的模样,我可没这闲工夫。”谷繁最见不得人一副没了谁就活不下去的鬼样子,明明还活着,偏还要沦落道借酒消愁的下场,她可不会同情。
司马钦双手扶着桌子站起来,一摇一晃的就像随时会倒下一样。谷繁冷眼旁观的站在一旁,像一个看热闹的过路人。
“帮我查清真相,我要知道是谁杀了大姐。”司马钦的声音里隐隐透着冷酷。谷繁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司马钦看。半晌后才开口说道,“你醉了。”而且还醉的不清,否则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惠妃的死,是丽妃所为,这是众所周知的,何况丽妃自杀,此案早已了结,皇上也下令不许再追究此事。
司马钦笑了起来,“不然为何要来找你?”
谷繁闭上眼,“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