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找了个石凳坐下,掏出怀里的匕首,故弄玄虚的说道,“这把匕首的主人......”
话还没说完,司马钦就冲了上来,抢了过去,斩钉截铁的说道,“是把上等的好货,鉴定完毕。”
韩越无力扶额,不是让你看这个的。他循循善诱道,“这把匕首的来路能不能查到?”
司马钦一愣,“你要报仇?”很显然他被韩越这个无良之徒拐到了阴沟里。
“只是有些在意。”韩越含糊其辞道。
司马钦接过匕首,嘟囔了一句,“就知道使唤我。”
韩越但笑不语。
伤了自己的人是谷繁,这事韩越还没打算让司马钦知道,依司马钦的性子很可能一个人跑去单挑,虽然司马钦武功不赖,但比手段,他还真不是谷繁的对手。更何况他与谷繁达成了一笔交易,决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任何纰漏,韩越瞥了一眼正埋头苦心探寻的司马钦,心中对他说了声抱歉。
他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缠的厚厚的纱布,只觉得心头一惊,谷繁那个时候或许是真的想杀了他吧,下手稳准狠,毫不留情。虽然后来改变了主意,但这份初衷是骗不了自己的。所以他已经可以预想到当谷繁发现匕首被自己顺手带走的时候勃然发怒的神情。
谷繁的确是生气了,但不是为了这个。吃晚饭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话说她自残的是右手,吃饭的时候要用到的手也是右手,可是为什么她一开始玩自残的时候压根就没想到这么重要的问题上面去。谷繁看了看使不上力气的右手,又瞧了瞧完好无损的左手,心生一阵感慨,她不止右手是废的,现在更是连脑袋都废了,否则怎么会救个吃里扒外的伪君子。
谢绝了彩儿喂自己吃饭的好意,谷繁秉着做人要有骨气的原则,花了一个时辰才终于结束了晚饭,想想都挺悲催的。这件丢脸的事情也一定会很快传到楚沐的耳朵里,真叫人不想杀人灭口毁尸灭迹都难。
洛河深夜跳窗回来的时候,谷繁还没有睡,点着油灯,在看书。洛河一愣,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刚想要出去确认一下,就被谷繁咬牙切齿的声音喊了回来。
“不要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家少爷我也是堂堂的热爱学习份子,只不过平日里不太明显罢了。”
洛河望了望屋顶,我倒是更情愿见鬼的。
“这么晚急着赶回来,发生了什么事?”
洛河点点头,刚要说话,就看到谷繁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别说话,又指了指窗外,隔墙有耳。
洛河会意,“回少爷,属下近日查到西武有异动,似乎正派兵前往晋城集合,看样子是打算一举拿下晋城,属下想要不要将此事通报朝廷。”
谷繁冷声道,“不必,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便是,你这几日在外辛苦了,回房好好休息去吧。”
洛河双手握拳行礼道,“属下告退。”在经过谷繁身边之时,递给了她一份信封和一张刚才匆匆所写的便条。
洛河离开后,她便熄了灯,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