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这你自然不知道了。这种做法,可是一代武学大师洪七公的压箱底儿绝学,唤作叫花鸡。要不是他看我骨骼惊奇,死乞白赖非要收我教我降龙十八掌,你老邹也没这口福……”
老邹知道刘协嘴里又在跑火车,白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祭奠自己的五脏庙。不过,说也奇怪,两人啃完那只叫花鸡后,虽然都很眼馋剩下那只,可却都很默契地没有伸手,更没提。
“老邹,我听说你当初不是没饭吃才被抓了壮丁,也是有家有口有地的人,怎么混了一辈子,最后沦落到流落异乡、孑然一人这样的下场?”半饱半醉之后,刘协突然开口向老邹问道。
老邹啃着最后一点鸡屁股,心不在焉说道:“你小子膏粱子弟,哪知道我们这些大头兵的苦?你以为手中有地就能一世安康?口赋、算赋、献赋、户赋、田租这些都不算,就说那戍卫和力役,便能把人逼死。赶上太平年景,三年更,有一年之蓄,勉强还能饿不死人。可你说前些年那天灾,再摊上桓帝、灵帝那俩王八蛋惹的人祸……”
老邹开始絮絮叨叨抱怨起桓灵二帝的苛酷赋役。一旁的冷寿光脸都气红了,可一旁刘协仍旧笑眯眯的,半点怪罪的意思没有。老邹头也不抬,就在两人迥异的表情下,道出了自己如何被迫成了戍兵,又如何一不小心当了兵,最后回家发现自己地也荒了、婆娘也成了别人的丫环悲惨遭遇。
“所以啊,我终于逃出来后,就发誓不能再祸害别人家姑娘,再生个小崽子继续受这茬儿罪……”老邹喝得不少,说到这句时,还颇有点洋洋自得的味道。
但这个时候,刘协有些沉默了。他想了想,变戏法一般又从袖中里拿出一壶酒:“老邹,再给我多说说……”
谁知老邹虽然还是有一说一,竹筒倒豆子般说个不停,但那酒却是开始小口抿起来了——刘协知道这壶酒和那只叫花鸡,老邹是留给他那个看城门老伙计的,也没说什么。
到后来,老邹就恨黄巾起义没有将汉室一窝儿端了。终于抬头看到冷寿光那可以杀人的眼神后,才意识到点什么,对刘协说道:“小子,我知道你跟我们不一样,也不会无趣到祸害我这孤寡老头子……可是啊,你以后千万多长些心眼儿……嗯,你小子比我精明多了,这样混下去就挺好,至少你的恶名传出去后,不会被汉室辟召,哈哈!”
“得了吧,就我这德行,还能被朝廷辟召?”刘协畅怀大笑,拍着老邹肩膀道:“汉室哪敢要我这样偷.看女人洗澡、招惹是非的子弟?就是太平年景,他们要的,也都是大袖翩翩、坐而论道的书呆子!”
“嘿嘿,汉室早些年有你这样的祸害,也不会轮到今日董卓那王八羔子作恶!”老邹今夜很尽兴,这小子的确是他认识的那混小子。以至于后来两人谈论到街上那俏寡妇、小妮子的时候,老邹都想不起那堆篝火啥时候灭的,那小子又是啥时候走的。
不过,好在老邹不会寂.寞。天快亮的时候,他那个老伙计就回来了。
老邹拿出酒和叫花鸡,正准备同老伙计美美过个新年时,却愕然发现,那只撕开肥腿的叫花鸡肚子里,突然掉出一块黄澄澄的东西。
老邹当即反应是那小子原来还送了自己一块金子,可拿到手后,他才吃惊叫道:“这,这是汉左中郎将印!”
老邹很熟悉这枚印绶,因为当初在凉州征战时,就是在皇甫嵩将军手下当的亲兵。他曾不止一次看到过将军用过这枚印。
所以,他下一瞬脱口便对眼前的老伙计问道:“将军,您已官复原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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