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你等等我!”
突然,一声熟悉的叫喊传入耳中,两人望过去,看见郭络罗馥郁追着走的匆忙的胤禩,一副凶悍又委屈的模样。
为避免被他们发现,她们二人藏在了花丛后,见胤禩和馥郁朝着太液池走了过去。
太液池内绿幽幽的水倒影着胤禩的身影,他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郭络罗馥郁,口气温和:
“你就这么喜欢跟着我?”
郭络罗馥郁温然道:“刚才惠妃娘娘说让我跟着你的。”
“倒是看不出来你就这样的听话?”胤禩撇眼馥郁,见她嘟着小嘴说道:“就算不是娘娘吩咐,我也会如此。”
胤禩沉吟一晌,道:“你大可放心,我必定会遵守诺言,迎娶你过门。”
馥郁低下了头,脸色微红着说:“八阿哥可不许反悔,虽然我们是奉命成婚,可是我从小可就仰慕着八阿哥,我……”
当馥郁抬起头来,胤禩已经悄然走了。她蹬着脚,随后默默离去。“没想到还是她有胆量,懂得替自己争取。”
完颜芯含了怜悯之意,抿嘴笑了笑,说:“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若不试试,谁会知道结果如何?”
完颜芯愣了愣,忽见前方有人过来,储秀宫的丫鬟唤着完颜芯,说是成妃寻她,让她赶紧回了,也只得和她匆匆散了。
凌娇娆独步在院落里回想刚才胤禩和馥郁的对话,虽说不太喜欢馥郁为人,可在感情上她倒是个明白人,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然而她呢?
正当转身,一头撞了上去,“哎哟!谁啊!”迎头一看,胤禵?
随即躬身歉道:“十四阿哥吉祥!”
‘哐’的一声玉笛从袖口落下,凌娇娆诈惊的望着胤禵将玉笛拾起来,拿在手里来回摇晃,旦见凌娇娆蹙着眉心,邪着一张脸说:
“你的?”
‘嗯’了一声,诧异的打量着凌娇娆,眼神深邃而疑虑,又道:
“是吗?我怎么看着眼熟?”
胤禵故意问着又一边看她惊愕的表情,莫非他知道这玉笛的主人?迫不及待的问道:“十四阿哥见过这只玉笛?”
胤禵浅浅笑着,神情得意:“当然。”
“在哪儿见过?”胤禵邪笑道:“你不是说是你的吗?”
“对不起十四阿哥,这玉笛并非奴婢的。”
胤禵歪嘴笑道:“我知道不是你的,因为这玉笛啊,可是四哥的珍藏之物。”
凌娇娆惊愣。
胤禛?
这玉笛是胤禛的?不会的,怎么可能呢?
“娇娆,怎么了?”
“原来是四阿哥的,不如十四阿哥替奴婢将它还给四阿哥吧!”
说完,凌娇娆转身就走,胤禵到变成一张茫然的脸色了。
三五两步回到香轩,凌娇娆心神不宁。瞧见了青莹,不敢直视她清澈的眼睛,当时她在院内晒着鲜茶,各类的花茶装在簸箕里,红白黄绿蓝渲染的像花海,她站在里边被映衬的像一朵初莲,那可是心里挂着心事,不敢告诉她玉笛的主人是四阿哥。
他为什么要控制青莹?
初次和他的种种见面时机,不过都是面上的功夫,也不清楚他真实的为人,就把一颗心交给了他,对得起自己吗?将眸光投向了青莹,她微微一笑,真挚而纯洁,凌娇娆眼色微凉,如被秋霜。凌娇娆往往想的破,却是做不到,但这关乎人命的事让内心十分纠结,一边姐妹情深,一边情萌深处。
次日,乾清宫侍奉,几位阿哥被召见养心殿偏厅内,气氛宁和,皇帝面带笑意,他坐在正中,首位的是太子,大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十四阿哥等。当天我
泡了一杯带有茉莉香的花茗,皇帝凝神的嗅着茶香,轻缓一笑:“今儿这茶谁沁的?”
李德海躬身回道:“回皇上,此茶乃是凌娇娆所沁的。”
皇帝‘哦’了一声抿了一口看向凌娇娆那边,小小一个角落,顿时让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凌娇娆颇感紧张。
“味道不错,亲甜而耐人寻味。”
这时,李德海朝递了眼神,才上前躬身说道:“回皇上,奴婢在花茗中渗了茉莉花汁水,所以会有淡淡甜味。”
说完,几位阿哥同时端起手中茶水喝着,各怀鬼胎!忽听见皇帝龙颜大悦笑说:“御茶坊的人都赏!”
李德海带领众人跪地谢恩,凌娇娆并不天开心,悄悄抬头看向胤禛,他毫无表情,不过是眼神扫过来时也盯住了她,余光交集中不敢多看他一眼,赶紧垂下了眼皮。
领了赏,刚好退下,又听得皇帝缓缓说道:
“朕今日召见你们,一是为了太子东宫不可动摇之位,由不得低下风言风语诋毁太子执政,二是为了四阿哥、八阿哥尔等的大婚在即,四阿哥胤禛,八阿哥胤禩上前受赏……”
康熙三十年,四子胤禛八子胤禩即被册封为‘贝勒’。赐府邸,黄金十万两,丝锦千匹,玉如意一对,东海玉观音一座,珠宝万担,奴才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