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间,被叫做沙虎的年轻军士就将一切备齐,摆在了桌上。赵临渊奋笔疾书,很快就将奏折书写完毕,赵临渊忽然将指尖咬破,在奏折上滴了几滴鲜血。
看着赵临渊如此顽劣的行径,诺言与叶落相视而笑,即刻赵临渊就打发沙虎返回了大都。
风波终于平息,诺言也返回了房间,诺言终于安心的睡去了。但在隔壁的房间里,赵临渊却仍在和叶落在秉烛夜谈。
“叶落,你对诺言怎么看?”赵临渊眉头紧锁。
“不合常理的聪颖。”叶落也折服于诺言的智谋。
“难道这天下真有这般天纵奇才?”赵临渊小声的嘀咕着。
“殿下,我说您就不必多虑了,诺言只要心在您这,其余的任何事都不重要。”叶落现在已经把诺言完全当做自己人来看了。
“嗯……是我小气了!我要睡了,今夜不会再起波澜,你也早些休息吧。”赵临渊如释重负地笑了。
第二天,太子西行的队伍准时出发,赵临渊仍是单独和诺言乘坐在昨日的马车中。今天二人之间不再是昨日的压抑气氛,赵临渊和诺言闲聊着沿途的风土人情,一天的行程在不经意间就度过了。
第三天一大早,就有一位贵客大驾光临。身穿便服的刑部尚书秦秋毫,满脸的灰尘,连夜的奔波让这个久居高位的一品大员已处在崩溃的边缘。
昨夜赵临渊特意安排了他的亲卫,沙虎和石头起早就去驿站的大门值守,因为诺言料定了,秦秋毫今日就会上门负荆请罪。沙虎自小就在大都跟着赵临渊,朝廷大元他都认得个**不离十,一看秦秋毫一行人马风尘仆仆的赶来,沙虎赶紧笑面相迎的去给秦秋毫牵马。
秦秋毫跌跌撞撞的从马上爬了下来,沙虎把马交到其他人的手里,赶快的扶住了秦秋毫。
“大人小心!”沙虎关切道。
“劳烦小兄弟通报一声,就说刑部秦秋毫前来请罪。”秦秋毫有气无力地说着。
“大人,太子殿下有伤在身,此刻还在休息,这不太方便吧。”昨夜沙虎接到的命令是,好好折磨折磨这位大人,正处玩心正盛年岁的沙虎,自然不会放过这次千载难逢机会。沙虎说到殿下有伤在身的时候,差点就留下了眼泪。
“殿下现在伤情如何?”秦秋毫立刻问道。
“我也不清楚,请大人在这稍候片刻吧,殿下醒了自会恭迎大人。”沙虎说的十分恭敬。
“我家大人赶了一夜的路,你就让我家大人在门外等着?”秦秋毫的一个随从对沙虎的言行十分的不满。
“谁家的下人这般无礼?我看你颇有当日刺客之风,殿下刚刚遇刺,你还想强闯不成?”沙虎挑衅的看着那个人。
秦秋毫回身狠狠地瞪了那个多嘴的下人,而后转过头来对沙虎说。
“小将军,不知可否给我们拿几碗热茶,以暂解奔波之苦?”
沙虎躬身回答。
“大人,我们这都是行伍里的粗人,不兴喝茶,茶水实在是没有,但井水却是管够,甘甜得很!”
秦秋毫被气的直翻白眼。
“那就有劳了!”秦秋毫恨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