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婈说了这一番话后,也并没有多想,这不过是例行汇报罢了。
瑾安容脸上放松了许多,而兴奋的红晕飞得更厉害了。
其他人脸上也放松了许多,因为希望基本没有了,也就没什么好紧张的了。
果然蒋氏说道:“既然你定好了,那就不会错,安容做事嘛,我看倒还不错的,就她了。”
瑾福晋连忙站起身来谢了谢,收着藏不住的笑意悠悠坐了下来,心里好似盛夏里刚去庙里上完香火急火燎回来喝了杯冰镇蜜水,爽快之情无以言说。
“那安容可得好好打理,不能辜负了太福晋的心。”金婈也满脸笑容。
“只是!”
蒋氏突然话锋一转。
众人不由都望向她,眼里的话语,用千言万语恐怕不为过。
蒋氏笑了笑:“安容自然是很不错的,做事我是放心的。只是嘛,这园子虽小,到底是用来接待客人的,咱们自己赏玩赏玩不要紧,外人看了笑话可就不好。”
这话云山雾罩得很!
众人心想:那然后呢?瑾安容你自己同意了的,现在又说这话,你到底要怎么样呢?
“瑾福晋年轻,年轻是好事,经折腾脑子灵。但年轻也就缺历练少沉着。不过我是赞同金婈的,多用年轻的,这正是历练的好时候嘛。我看夏福晋才进来数月,人也年轻,府里规矩不是太懂,出身呢,也不算大户人家,说起历练,她是最要历练的人。往后外人见了,也不会笑话咱们府里福晋有不大气的!”
好一番说辞!
比起金婈的“年轻身子经折腾”说,太福晋的“年轻需历练才能不辱家门”说,高明一个马身了。
你不能回驳,无法回驳,没缝可驳。大户人家,家门最重。
但金婈还是回驳了:“太福晋……夏福晋固然需要历练,只怕这事她一人无法承办啊……”
瑾安容双目紧盯着蒋氏,面色煞白,就像从来没有红云在她脸上飞过。
“呵呵”蒋氏笑道:“我当然不放心她一人去掌管,我是说,瑾福晋和夏福晋一起来打理,这样岂不是万全?两人有商量,那就错不到哪去。”
瑾安容脸上松了下来,毕竟比起完全没有机会,现在的结果要好很多,她大抵知足了。不过,为什么是夏縕婧呢?她朝夏縕婧投去眼光。
金婈心里要在意得多,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兰芝琴王馨兰沈碧青等人也难免吃惊,都望向縕婧。
众人无非都是同一个疑问:为什么是夏縕婧?
资历,娘家,地位,哪一样都不具备,甚至比瑾安容还要缺乏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