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福晋被这话触动,看了看伺雀,她当然知道伺雀这几年的苦,可是今日从伺雀这句话,她更深的体味到伺雀的心中悲愁。她刚想说什么,想想又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有些话,现在还不是时候。夏福晋随手拉过一朵杜鹃嗅了嗅,什么气息都没有。她抬眼环视四周,突然发现这处赏花院的照壁后面的缸子里也种了几大丛西膳房看到的那种颜色的月季,不过也不能肯定是不是同一种。
便说道:“伺雀,你这月季可是膳房后面花园那种?”
伺雀转身看了看回道正是。
“过一阵子,也给我的琮珠院种一丛可好?”
“好!”
话音刚落,却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叹息:“过一阵子?几时出去还不知道啊!”
回头看才知,兰福晋不知何时已经过来了。
这时,院门外一个小丫鬟跑进来急报:“金樽院鎏喜姑娘来了!”
夏福晋和兰福晋都愣了愣,怎么这会子这么晚了,她来了?如果是太福晋有令,那也是碧珠来啊,鎏喜过来,难不成是金婈有话?
鎏喜进来后,对兰夏二人问安,然后朝夏縕婧说道:“夏福晋,鎏喜奉太福晋命,特来接福晋回琮珠院。”
这话一出,让夏兰二人更是面露不解,两人对视面面相觑。
夏縕婧很快回过神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放我们出去了?是太福晋找到投毒的人了吗?”
“福晋,是光接你一个人回去……,兰福晋暂时还得在这里呆着……”
“什么,我一个人?为什么?”
夏縕婧不解问道。兰福晋紧随其后也质问缘故。
鎏喜道:“这……我也只是听说了,说是已经有人证明了,夏福晋和此事无半点关系……”
夏縕婧和兰芝琴闻言相互诧异的对视,中午时太福晋还满面怒容,说是雷霆之怒也不为过,这才半天的时间,风向就转了,一下子就查出来投毒和夏縕婧没有关系?
惊诧过后,接着就是兰福晋前所未有的无助了。之前好歹有夏縕婧陪伴,两人互相安慰。现在夏縕婧出去了,那兰芝琴要怎么独自在这孤单的赏花院里安抚自己呢?
更重要的是,现在夏縕婧已经被剔除出太福晋的疑虑范畴了,这也就意味着,这件事成了兰芝琴一个人的事,不管日后怎么处置,都只能她自己一个人承担了。
鎏喜说道:“夏福晋,天色真的晚了,今晚又没有月亮,还是早点动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