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烦意乱地回到家,西西已经睡了。妈妈肖秋云在客厅里看电视,爸爸还在书房跟他的电脑走象棋。因为离婚回家,妈妈提早办了退休,专心带着西西。虽然,妈妈没有说什么,苏晓言却知道一向以自己为骄傲的妈妈是不愿意面对同事朋友的眼光。记得有次陪妈妈去参加喜酒宴会,在门口就听人议论。
“知道苏家那个女儿晓言吗?多漂亮的女孩啊,还是电视台最当红的新闻主持人。还以为嫁省城去多风光呢。居然离婚了。现在好了,电视台也辞职回不去了,老公也没有了。”
“肖秋云有这个女儿不知道多骄傲啊。呵呵。所以说,不要羡慕人家,还没到最后,谁知道谁好啊。”
妈妈气得饭也不吃,就回去了。之后任何喜酒,她都不去了。上次因为她不去,只能她一个人带着西西去表弟王博力的婚礼,也是那个时候重逢了范城泽。事后,王博力还一个劲地询问她怎么跟他的范总认识的。
苏晓言虽然愧疚,但也无奈。幸好,父母终究是父母,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他们都会依然深爱着你。
“回来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我就知道这一大清早出去一定会累。等会,妈妈今天熬了点灵芝水,给你端来。”
“妈,灵芝补什么的?”
“增强抵抗力。”
苏晓言瘫坐在沙发上,有什么补药吃了可以抵抗范城泽呢。唉!喝完灵芝水,看了看西西,苏晓言随便冲一下澡,躺下就睡了。因为疲倦,她睡得很沉,似乎沉入了湖底,水软绵绵的让人舒服,可是一却有一阵阵的声波袭来,让她游动不开。是电话震动!迷糊中,她摸到了电话,看了下手机,范城泽3个字让她一个激灵。接了下:“喂,范城泽,你又想干嘛啊?”
“晓言,你离婚,我娶你,好吗?”范城泽因为喝醉了,话说的含糊不清。
苏晓言无奈地回了一句。“别说醉话了。”可是,那边是长久的呼吸声,苏晓言唤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兴许是睡着了。她只好挂了电话。离婚、外遇,陆鸣的抑或是自己的,对于苏晓言来说都是不可言说、不可回首的过去,抗拒地不想再提,不想再忆。与其说她抗拒的是范城泽,不如说不愿提起那个从未被自己认可的失败过去。
夜凉如水。没有入睡的还有陈欣然。
酒店的套房,相似的味道。她不安地在来回走着,累了就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范城光轻轻地开门进来,陈欣然没有动。她有时候真希望推进来的不是他,那么这一切可能就结束了。范城光轻轻地唤了声:“欣然?”“嗯。”她答了一声,听到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身边的床塌了下去,熟悉的味道,依然心悸的感觉,手被轻轻地握住了。他们没有说话,一起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时间在身边流淌,“我在数你的心跳。”陈欣然说。范城光撑起身子,从上往下看了看她,温柔地问:“快还是慢?”“从快到慢。”“现在会从慢到快。”他微微的酒气,扑在陈欣然的脸上,手轻轻地撩开了碎发,轻轻地在上面吻了一下,笑着说:“你喝的也不少!”
他抚了抚她的脸庞,嘴巴,再从脖子一路往下,经过腰际,直到大腿,重重的揉了几下,闭着眼睛说:“我们家欣然的身材真好。真想你!”陈欣然不喜他略有酒意的调戏,更想掩饰被带出的**,想从身下挣脱开来。范城光觉出她的念头,放开撑着的手,把脸埋在胸前,压住了想离开的身体,抬起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陈欣然回瞪了他,一用力把他推开,坐在他的身上。范城光赞许地笑笑,鼓励地看着她。
“真想咬死你。”陈欣然说。
范城光做了个请的动作,一把拉下她狠狠地吻着。陈欣然带着亦假亦真的怒气,咬着范城光的舌头,他躲开后,她又咬他的嘴唇。微微的疼痛感,挑动了范城光的神经,他从守到攻,不给陈欣然喘气的机会。直到她略带痛苦地抗议需要空气,才放开她,邪气地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她。“哪怕你在高处,你依然是我的陈欣然。”范城光一个弹跳,把陈欣然压回了下面,开始掀她的连衣裙。陈欣然依然在抗拒,他轻轻却有力地说:“信不信,我撕了你的裙子,让你出不了门。等我高兴的时候再放你出去。”陈欣然不再扭动身体了,他宠溺地笑笑,说:“好姑娘。”
那个笑容让陈欣然想哭,他也许不懂,所有的抗拒都因为害怕更爱。如果下一刻万劫不复,这一刻她依然是他的陈欣然。她配合着他,褪去了自己的衣物,暖黄的灯光下,她的身体发出诱人的光泽。年轻,美好,生机勃勃的,绽放出令人痴迷的**,哪怕此刻,范城光依然是不慌不忙的那个,他满怀欣赏和肯定地看着陈欣然,然后再一次亲吻她。温柔、体贴,满怀爱意,如对至宝般的爱怜。一寸寸地亲吻过她的芳香,从脖子到胸前,到肚脐,再到腰际,刻意地停留在那里。那是陈欣然的敏感区,怕痒的总会在他亲到这儿的时候笑着躬身而起,把他拉回来。
“真是个坏人。”潮红的脸,迷离的眼神,真是个美丽的女子。范城光看着她,手探到了一片温润,“我的小欣然。”受鼓舞的他倾身而上,在那边领地里宣告他的征服。“我不是你的,范城光。”呢喃声换来的是更有力的宣示。
因为分别太久,再多的心理纠结都比不过此刻的真实。被爱,爱着,折磨,欢愉和微微的疼痛,还有倾尽全力的爆发,寂静里的心跳。
陈欣然搂着他,把自己埋在他的肩膀里,很轻地问:“该怎么办?”更像是在问自己。范城光没有回答,搂住她,轻轻地拍拍,说:“好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