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曹公就是见天子,不见曹公,见了天子也是白搭!公子是聪明人,怎么连这点儿道理也琢磨不透?”王浦挤眉弄眼的朝孙朗使眼色,一边低声说,一边示意他不可太过大声喧哗。
是了!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名为汉臣,实为汉贼,这是天下所有人共知之事。但孙朗怎么也无法料到,这曹孟德竟然僭越无礼至此,俨然是在皇宫外又建立了一个******,满朝文武只知道有曹公,而不知道有献帝,真正是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然而,自己身在矮墙下,又怎能不低头?曹阿瞒虽然是个奸雄,但我孙朗又岂是泛泛之辈?终有一日让我龙归大海,鹰击长空,定要卷土重来,以匡扶汉室,除了你这个奸贼!
想到这里,孙朗只能强压下自己心头的恶气,淡然一笑道:“哈哈哈……曹公救驾靖难有功,乃是我大汉的赫赫忠臣,的确是该先来拜见曹公。”
王浦呵呵一乐,就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候着。过不一会儿,那个军校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道:“不巧了,曹公今儿不在府中,这位姓孙的公子,还是先去驿馆歇着,过几日再来吧!”
这人说完,就大摇大摆的回去了。只剩下王浦一脸的尴尬,只能朝孙朗赔笑道:“哟,这也太不走运,看来公子只能去驿馆歇息几日,哈哈哈……”
孙朗心里虽然有气,也只能照着王浦的安排,住进了许都皇宫外不远的驿馆之中。这王浦虽然是曹公手下之臣,但收了许多孙策和刘表送的金银,是而对孙朗也是极尽谄媚和奉承之态,不仅给他安排了最好的客房居住,还从自己家中的仆人里挑选了几个手脚麻利的,专门伺候孙朗的饮食起居。
转眼又过了两天,王浦又来驿馆请出了孙朗,带着他再来曹府拜见曹公。和上次一样,军校又收了一小锭银子,再去府中请示,出门来又是撇着脸道:“不走运啊不走运,曹公今儿上朝拜会天子去了,仍然不在府中,你们还是下次再来吧!”
孙朗和王浦只能再次无功而返。又过三天,再去曹府拜会,仍然是一样的结果。
俗话说的好,再一再二不再三,接连三次被人赏了一个闭门羹,饶是孙朗再有涵养,此时也已经无法再忍了。回来的路上,孙朗和王浦并肩骑马而行,而董袭则替他背着铁剑跟在后面。孙朗越想越是生气,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怨气和怒火了,就朝王浦没好气的道:“既然是前来奉诏成婚,王大人就直接把我带到曹仁家里,和他的千金大小姐结了婚就完事了,何必非要见那曹孟德?哼!只要成了亲,就算是接了诏令,完成了使命。到那时候,我就带着曹家小姐南下归江东去了,谁还管他见还是不见?”
王浦听了这话,仿佛是受了惊吓般,忙一脸惶恐的示意孙朗收声,压低了嗓门道:“公子万万不可再说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你可知这许都城中到处都是曹公的眼线耳目?而且所有的禁军将领也都是只听从曹公号令?你不见他?你想不见都不行!他没空见你,你就只能老老实实的等着!与曹小姐成婚虽然是天子诏令,但其实是曹公的意思,不见他就想完婚?没那个门儿!没有曹公手令就想出城去?更是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