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彦卿这才回过神来,不知什么时候屋内竟凭空多出一个女孩来。只是这个女孩较之辛妈妈年岁更小些,相貌虽然也是一般的清丽脱俗,但却更加的稚嫩;而个头也矮上不少。只是她与辛妈妈站到一处,简直就是一对姐妹花一般。
或是这个女孩也发现郑彦卿已是注意到了她,便落落大方地上前施礼问安道:“雁卿公子安好,奴奴是辛妈妈手下的秦婉儿。奴奴不请自来,还请公子担待一二。”
“呃!”郑彦卿有些讪讪地挥了挥手示意她起身,“奥!原来是婉儿姑娘啊,适才我与家兄嬉闹让姑娘见笑了,雁卿倒是还想请婉儿姑娘为我等保密才是真的呢!”
“嘻嘻,既然雁卿公子交代奴家,妾身定会严守秘密不与外人说的!”秦婉儿未语先笑,答应了郑彦卿的请求。
不知何时郑雁鸣已走到郑彦卿的身旁,一把拦住他,附耳对堂弟说道:“雁卿贤弟,怎么样,愚兄没苛待你吧!”
郑彦卿被说的莫名其妙,“兄长此话何解?”
郑雁鸣也不答话,一副猥琐之极的模样向堂弟一边使眼色,一边向那侍立一旁的秦婉儿努了努嘴,然后高深莫测地阴笑了起来。
“你大爷的!”郑彦卿心中是悲苦的,他实在受够了这个荒唐的堂兄,“老天爷啊,雁卿过了年才十岁,兄长你这是要闹哪样啊!”但他实在不好当着外人将这些话说出口,只得装傻充愣,“呵呵,兄长,恕雁卿愚钝,我还是不大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郑雁鸣再次趴到堂弟的耳边小声说道:“傻弟弟,这还看不出来!愚兄这是给你牵了根红线啊,人家小姑娘对你有意思呐,想要请你做入幕之宾呢!”
“大兄!”郑彦卿着实被吓了一跳,也不管有旁人在,“您这又是闹哪样啊!平白无故地怎么干起了月老了,再说我今年才九岁啊!你就不怕祖母知道了,再扒了你的皮!”
“咳咳!”郑雁鸣被问倒了,面色讪讪地解释道:“贤弟勿要急恼,愚兄不是你想得那个意思。愚兄是说,人家婉儿听说贤弟才思聪慧,又颇善填词。所以央求辛妈妈过来与贤弟见上一面,你千万可别相差了,人家可是正经的好女子呢!”
你大爷的!我想差了?你都说她看上我,想让我做她的入幕之宾了,还我相差了!我理解能力得有多差啊!这青楼红坊的我就没听说过有几个正经的好女子,即便有好女子,也基本上和正经无关!这都出来卖笑了,还正经个球啊!
“兄长,此事就是这般简单?”郑彦卿有些怀疑地问道。
“就这么简单!”郑雁鸣一本正经的答道。
“咳咳!”旁边的辛妈妈不合时宜地咳嗽了两声,而一旁的秦婉儿也有些楚楚可怜地看向郑雁鸣。
“呵呵,当然了如果雁卿贤弟能顺带帮婉儿再填上几阙诗词,那就更好了!”郑雁鸣老脸一红,语气有些讪讪地说道。
“啊?!”郑彦卿一脸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堂兄,仿佛自己是才认识他一般,这才多久自己又被他转手给卖了!
“嘿嘿,雁卿贤弟,这不马上就要到花魁评选了么!人家婉儿姑娘是今年刚出道的新人,虽说自己长的漂亮,更难的精通文墨,但毕竟之前没有什么名声。出道以来全凭着辛妈妈上下打点,才不至于玉珠蒙尘!但毕竟酒香还怕巷子深呢不是,这青楼楚馆的新人想要闯出名头博得上位,可全都要靠咱们这些个士林的朋友助威帮衬呢!这不人家听说雁卿贤弟有异才,善奉词,这才求到愚兄这儿的,想向你求些个好的诗词,供婉儿日间传唱,好助婉儿快些扬名,又能帮贤弟在士林里博出名声,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双赢之事啊!再说了,贤弟素来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儿,定然也见不惯婉儿姑娘于此折了晋身的机会,无奈蒙尘与瓦砾之间的,愚兄这才自作主张帮贤弟应允了此事!”
你大爷的!我怜香惜玉个球!这还没问过正主呢,你都敢答应了!这才是亲哥哥噢!没道理地把你往死里坑,还能腆着脸说为你好!
郑彦卿脸色都黑了,“小弟记得咱们这的花魁评选实在女儿节那天吧?可这都十月份了,早都已经过去了啊!”
“咳咳!”郑雁鸣再次腆着脸过来,“雁卿倒是好记性!今年的花魁是过了,这不婉儿她们不是早早地为明年做准备么!这叫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你大爷!
郑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