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侠既然有父母,为何却又偏偏不说呢?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公布于众?”庄玄彤此时也紧紧想逼道。
“是啊,他的剑法是昔日那个大恶人的,八成他也是那个大恶人的野种吧,所以才不敢说出来的。”这时站在下面已经上了药的玉虚道长也趁机说道。
“你听着,我父亲是前朝大将军潘强,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你们谁是说他半个不字,小心我手中这把剑不长眼睛。”潘擎苍此时愤怒之极,挥着长剑,大声叫道。
“潘强?那可是大清官,大豪杰啊!”
“不是说潘将军已经被满门抄斩了吗?怎么还有后代,果真如此,那真是苍天有眼啊。”
………
“小侠,你说什么?你说你爹是前朝大将军潘强?是真的吗?”庄玄彤突然听到潘擎苍说出潘强的名字,不由的一阵心惊,脸上顿时没了血色,过了一会方才平静的问道。
“大丈夫敢作敢当,这爹难道还有乱认的吗?当然是真的。”潘擎苍见他如此问,不免也有些生气的说道。
“贤侄啊,你可知道我找了您多少年吗?今天终算是苍天有眼,让我见到潘大哥的后人了,当真是可喜可贺啊!”庄玄彤突然像疯了一样的仰天长叹道,说完便一把搂过了潘擎苍,大声哭了起来,一时间台下的人都被他这一举动弄得不明不白。
“庄庄主,你刚才叫我什么?贤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潘擎苍此时也觉得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道。
“我叫你贤侄啊!有什么错吗?当年我与你爹潘强同朝为官,一同战场杀敌,一同饮酒玩乐,二人情同手足,好不痛快,岂料那奸臣丁谓设计陷害你爹,最终害得他家破人亡,满门抄斩,从此便音讯全无。当年你爹出事,我还在边疆效力,后来听说他被通缉,便连夜回朝为他讨个公道,却不想也被那奸臣丁谓所害,最后只落得个隐名埋姓,过着苟且偷生的日子。等安定下来之后,我曾遍地寻找你爹的下落,哪知十几年过去了,却始终毫无音讯,我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不曾想在此竟然遇到贤侄,当真是苍天有眼啊!”庄玄彤此时边大声的说着这一切,边泪如雨下,痛不欲生,台下的群豪见了,也都感慨万分。
此时的潘擎苍仿佛见到了亲人一般,也被深深的感动了,竟也泪如雨下,不知所措,这一切似乎都来的太快了,他还没有做好任何思想准备,也不知如何去接受这一切,只好任由着庄玄彤搂着自己。
过了许久,庄玄彤终于放开了他,然后拉着他的手,大声的朝台下喊道:“各位英雄听着,从今之后,我不管他是谁的徒弟,也不管他曾经伤了何人,所有的事都一笔勾销,如果有人还要公报私仇,硬说他是什么大恶人徒弟,跟他过不去,那就是跟我庄某过不去,欺负我庄某可以,便是欺负我的贤侄绝不可以,我庄下大大小小300多口家丁,愿誓死保护他,容不得任何人欺负他,诋毁他。”
“誓死保护他。”这时站在台下的许多柳家庄门徒也都大声叫道。
台下的群豪此时见庄玄彤不但不责怪攀擎苍悔婚之事,反而说出如此豪杰的话来,无不议论纷纷,大声叫好,夸他肚量之大,可容舟船。
潘擎苍此时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感动,流泪拜倒在庄玄彤的身边喊道:“叔父。”
庄玄彤见他跪下,连忙扶起他道:“贤侄,这些年,你受苦了,从今以后,有我一口饭吃,就再不会让你饿着,你快随我去见碟儿吧,她也一直惦着你呢。”说完便拉着他下了台子。
此时比武招亲算是到此结束,虽然中间闹出些不愉快的小插曲,便是总是算圆满成功,潘擎苍跟着庄玄彤一起进了庄子,见了庄梦碟,二人都不胜欢喜。
杨胜天见潘擎苍转危为安,便也起身告辞了。
各路英雄在庄玄彤的邀请之下,都暂留在柳家庄,共同庆祝他的60寿辰与喜得佳婿,这又一直闹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