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把小山拉到一旁,悄声道:“你小子不就是要我出点血吗?直说不就完了吗?说吧,一条枪多少钱?”
“呵呵,还是你老金了解我,跟你实说了吧,这次来越南我可是在齐军长那里立了军令状,一个月内必须搞到价值三百万大洋的黄金、白银带回去,差一个大子儿,我就得去炊事班烧水做饭,这辈子算是跟枪绝缘了。”牛小山道。
“呵呵,我算是听明白了,这个齐军长这时变着法地要把我从日本人那里搞到的钱揣进自己腰包里去啊!罢了,我给你两根大黄鱼,这些枪归我,一会打下这个煤矿,里面有什么好东西,你可不许跟我争。”
“争个球,那些个破烂我还看不上眼呢!算了吧,那两根大黄鱼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谅山城里的法国人可不会像你这么一毛不拔。”牛小山道。
说罢,牛小山带着特战队向谅山的方向走去。
牛小山离开后,金九同两个队员打扫了战场,将武器、弹药集中起来放在树林里。金九不确定煤矿大院里是否还有矿警,不敢贸然去攻,在那里等了三个多小时,范鸿泰才引领着韩国兴士团来到这里。从树林里取出武器、弹药分发下去,随后一股脑地向煤矿涌过去。没有遇到任何抵抗,顺利地打开院门,冲进煤矿大院。煤矿大院一侧矗立着一排排简陋的泥草屋,另一侧建了十几座砖房,你草房与砖房之间用高高的木板墙隔开。很显然,那些砖房是给法国人居住的房子,而那些泥草屋是煤矿工人和越南矿警的宿舍。铁丝网围成的大院外用木板搭着一个很大的棚子,棚子下面堆放着挖煤的工具,距离木棚不远处,一片空地上堆着小山一样高的煤炭。闯进那些砖房,所有的砖房都空荡荡的,法国人都跑光了,保险柜门敞开着,里面值钱的东西和票据都被带走了。金九唯一的收获是三百七十多名被折磨的骨瘦如柴的越南矿工,其中女人占了一多半,另外从仓库里找到数十袋大米、面粉,牛栏里还养着十几头黄牛,几头奶牛。这些显然是法国人专用食物,还有数百袋生了牙子的土豆、地瓜。不用猜这些是给越南矿工的食物。范鸿泰带着矿工煮了几大锅面糊糊,让矿工们吃饱肚子,随后就鼓动矿工们加入抗法团,这些越南人是被法国人骗过来的,在这里饱受折磨,对法国人充满了仇恨,见有人领着他们打击法国人,绝大多数都愿意参加抗法团,打击法国侵略者,尤其是那些越南女人,她们遭受的苦难比男矿工更加深重,参加队伍的积极性空前高涨。可是范鸿泰担心队伍规模太大不好管理,所以只从中挑选了七十名身体相对强健的男子,三十名女子,其余的人每人分了几张缴获的法国纸币和启定通宝,打发回家了。
入夜,谅山城内,纺织厂老板法国人特立肃搂着两个越南女人睡在卧室内做工精美的铜床松软的床垫上,特立肃把两个女人折腾了几个小时,三个人都筋疲力尽,睡得跟死猪一样。如果此时特立肃睁开眼睛向窗口望一眼,估计立马会晕过去。此时正有两条黑影顺着两根绳子从楼顶爬到二楼,他们从敞开的窗户进入屋子,动作轻的就像两只狸猫。两个人均是一身黑衣黑裤,脸上蒙着黑布套,只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其中一个人走到床边,抽出一把匕首,一只手按住特立肃的嘴巴,一只手握着匕首向特立肃的心窝狠扎下去。两个女人醒了,是被血的腥气熏醒的,张大嘴巴正要喊叫,两个人扑过去,一人脖子上挨了一掌,立即晕了过去。十几分钟后,这座别墅内价值不菲的洋酒、古董还有装满珠宝、金条的保险箱被搬进院子里一辆黑色的小汽车。两个黑衣人换了一身装束坐进小汽车里,开着小车离开了谅山。而在这同一个晚上,还有五个法国商人遭遇到特立肃相同的命运,作案的手法如出一辙,均是在睡梦中被匕首刺进心窝,家中巨额财产被洗劫一空,让法国警察愤怒的是,那些案犯十分嚣张,不但杀死了自己的同胞,还在死者肚皮上刻上了“扣马山抗法团”的法文。
翌日特战队员在扣马山一处十分隐秘的山洞里一边品尝着法国葡萄酒,一边清点昨晚在谅山城内抢得的金银珠宝,弹冠相庆的时候,法国军队和越南军队钻进了扣马山茂密的山林,在山上折腾了十几个小时,疲惫不堪的法国人终于找到了韩国兴士团和抗法团的营地。然而那里没有一个人影,只有空荡荡的窝棚以及窝棚旁扔的到处都是的牛骨头,表明这里曾经有大量人员在此聚集生活过。
此时抗法团和韩国兴士团已经转移到了七溪,在七溪一片山林里,韩国兴士团抽调一些军官对抗法团进行为期两个月的军事训练。齐志宇将特战队派到谅山,除了为琼崖三大工程筹集资金,还要帮助抗法团和韩国兴士团在谅山站稳脚跟。按照三方达成的协议,抗法团初创,军事训练和队伍发展所需资金由韩国兴士团提供,而武器弹药则由八属军提供,牛小山已经给抗法团搞到了五十多条长短枪,但从那个煤矿的矿警队缴获的子弹十分有限,平均每支枪还不到十发子弹,范鸿泰的队伍一下就发展到一百多人,有一半的人还空着手,而且那点子弹连训练都不够。牛小山琢磨着再给抗法团弄一些武器、弹药,正想着这个事,法国人就把货送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