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长,我们天天都在训练,这坦克很费油的,缴获的那些油料还不够半个月用的。能省点就省点吧,再就是我担心坦克、装甲车派出去遭受损失,这些坦克、装甲车每一辆都很宝贵,损失一辆就少一辆,咱们应该用在刀刃上。再就是那些坦克、装甲车里面的设备太复杂,即使有苏联人帮助,军官和战士学习起来也很吃力,目前仅有十几名军官学会了操纵坦克和装甲车上,如果万一这边的山洞里又跑出一大帮老毛子,需要坦克上场,结果能上场的那几辆都派出去杀鸡了,那不是干着急吗。”韩斌道。
齐志宇点点头,“你说得对,应该用在刀刃上。不过你一定要加强训练,务必在一个月内让所有的战士都要熟悉装备,确保一个月后坦克团随时能够投入战斗。”
齐志宇让二团团长刘桂五派了一个连去了高平,连长名叫崔大凯,崔大凯的这个连都是从广西山区招来的兵,个个善走山路。崔大凯带着战士们乘坐越南渔民的小木船来到七溪,弃船登岸,急行军五十多里山路第二天凌晨赶到高平。战士们筋疲力尽,在市政府大院铺上草铺倒头就睡。崔大凯也十分疲劳,不过情况紧急,作为连长,却要同范昌元和彭勋商讨应敌之策。
“人质在他们手里,带兵攻打原平乱匪,乱匪势必会以人质作要挟,如果向乱匪妥协放弃高平,也不能保证乱匪就能释放人质。即使乱匪讲信用放了人质,咱们只有一个连,一百多人,再想夺回高平城可就费劲了。”崔大凯道。
“崔连长分析的很有道理,我们昨天派人同乱匪进行谈判,乱匪居然将谈判人员也扣押起来,这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信义可言。我们绝不能向他们妥协交出高平城。”范昌元道。
“立即发兵打过去算了,能不能保住人质只有听天由命了。”彭勋道。
“原平到高平必经之路上有没有适合打伏击的地方?”崔大凯道。
彭勋道:“那一带有一个侬安人居住的百茶村,村子在一座小山上,乱匪到高平城必从山下小路穿过。我看那里很适合打伏击,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那好。范市长,你再派人去原平,告诉乱匪我们可以让出高平城,但是他们必须交出人质。”崔大凯道。
战士们睡了五个小时,下午三点多钟赶到百茶村,崔大凯进入村子,严禁村民进出村子,战士们埋伏在半山腰处的密林中。五点多钟,乱匪头目阮登奎带着五百多名越南猴子押着人质经过山下小路,崔大凯一声令下,战士们冲下山来,将乱匪队伍拦腰截断。乱匪仅有数十条步枪,其余人众都拿着竹茅、砍刀、斧子之类的原始兵器。而崔大凯这个连的战士都装备了自动步枪,向山下冲锋的过程中,突击步枪、冲锋枪猛烈开火,当他们冲到山下,乱匪就已经乱了。有的钻进对面的山林,有的向高平方向奔跑,还有的转身逃向原平。十几名人质被丢在树林里。崔大凯带着战士们救下人质,留下一个排护送人质去高平,自己带着其余两个排战士追赶四处逃窜的越南猴子。崔大凯在对面的山林里抓到了阮登奎,阮登奎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钻林子的时候崴了脚脖子,两个亲随轮番背着他逃命,看见交趾军战士追过来,两个亲随扔下阮登奎就跑,崔大凯追上那领个越南猴子,将其击毙,带着阮登奎和数十名越南俘虏回到了高平。
在公安局审讯室内,阮登奎被捆在木桩上,彭勋用铁钳子夹起一块烧红的木炭塞进阮登奎裤裆里,滋啦一声,从阮登奎裤裆里冒出一股白烟,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烤猪毛的气味,阮登奎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眼珠子疼得都快冒出来了,头一歪昏过去了。一名警察将一盆冷水浇在阮登奎脸上,阮登奎苏醒过来。
“别搞了,我招,我什么都招。”阮登奎有气无力地道,“是范鸿泰那个****养的让我卖掉家产,买通治安军士兵绑架中国军官的,范鸿泰说,夺下高平城,让我当高平省省长。还说会派兵协助我攻打援救高平的援军,可是到了现在,这个狗娘养的还没出现,姓范的可把我害惨了,我要是能活着出去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哎呦,我的老二呀!疼死我了!”
“范鸿泰的部队在哪里?”彭勋问。
“他的人马都藏在茶灵的山林里。”阮登奎道。
崔大凯将审讯结果用电报发给交趾军指挥部,齐志宇派二团开赴高平省,进驻高平市。二团接受的任务,一是防范抗法团的骚扰、偷袭,二是对高平进行坚壁清野,尽可能将高平省的越南人迁到扣马山,通过从国内移民,逐步将高平省变成真正的中国的地盘。卢作孚的振华船运公司已经开始运营,船运公司共有两千多吨的商船九艘,五六百吨的内河货轮两艘。其中有八艘商船是当初齐志宇从美国人那里搞到的,三艘船是从日本人手里搞到的。船运公司主要现在主要为交趾军从国内向越南运送移民。移民都是从长江两岸的城市、乡村以招工为名招募的贫困人口,用轮船运送到北海港,再步行穿越广东、广西,到达龙州,在龙州乘火车进入越南境内,在同登镇下车,去往高平。移民路上吃用,到达目的地的安家费一律由八属军、交趾军后勤部提供。船运公司半个月从国内运一趟移民过来,每一趟大概能送过来两千人。商船运力有限,一个月四五千人的输送量显然不能满足齐志宇的胃口,齐志宇又开辟了陆路移民路线。这条路线主要有两条,一条广西各地至龙州,另一条是从广东八属各个县抵达龙州,两条线路最终的目的地都是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