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汽车一路开过去,艾恩斯不停地举着高音喇叭呼喊,但凡听到他的喊话的法军士兵都停止了毫无意义的逃跑,停下来,默默地坐在地上,等待交趾军过来收容。半个小时后,韩斌见投降的法军士兵达到两千多人,被坦克群射杀的估计至少也有一千三四百人,逃出去的不过数百人,不足为虑,韩斌留下十辆坦克看押法军俘虏,自己带着其余坦克杀奔河内。
河内郊区法军新建成的简易机场的一个很大的木棚里停着两架“瓦赞”式轰炸机和一架纽波特20双座炮兵校射机。那几个飞机飞行员很悠闲,他们同两个漂亮的法国年轻女郎坐在飞机厂旁边那栋别墅院子里梧桐树下的石桌旁,身旁站着一个黑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咖啡壶,几个法国男女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听两个瓦赞式轰炸机飞行员吹嘘几个小时前对谅山城进行的轰炸,他们存心想吓唬那两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漂亮妞,将被他们蹂躏后的谅山城描述成人间地狱,很详尽地描述着血流成河的场景,当看到两个女孩吓得花容失色的时候,几名法国飞行员开心滴笑起来。
轰隆隆的坦克马达声由远及近传来,渐渐地声音强大到震耳欲聋的程度,这些法国人感到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惊惶地跑出院子,看到一群坦克向机场开过来。
“我的天呀!沙维,那是坦克,一定是从国内运来的坦克部队。”
“这帮混蛋,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机场吗?他们把坦克开进跑道,会把跑道破坏……”
法国飞行员们愤怒地跑向正在开向机库的两辆坦克。一辆T34坦克拦住他们的去路,坦克停下来,顶盖被打开,一个头戴坦克帽,身穿坦克服的坦克兵爬出坦克,跳到地面,几名法国飞行员满腔怒火立即化为无形,他们看到这位坦克兵是一个黄皮肤的亚洲人。坦克兵掏出手枪,对他们说着让他们听不懂的语言,他们好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呆若木鸡地盯着坦克兵手里的手枪。
“啪。”坦克兵对着一个法国飞行员的头顶开了一枪,子弹擦着飞行员的脑袋飞过去,飞行员头皮一麻,以为自己被子弹打中了,惊恐地伸出手去摸脑袋,惹得坦克兵哈哈大笑起来。一架双翼飞机被坦克兵们从机库里推出来,韩斌围着飞机转了一圈,仔细打量着。韩斌从来也没见过飞机,不但韩斌没见过,装甲团的所有中国坦克兵都没见过飞机。韩斌让一个坦克兵找来一个俄语翻译和一个苏联人,指着飞机问苏联人那是什么?苏联人告诉韩斌,那是一架螺旋桨飞机。
“螺旋桨飞机是什么玩意?”韩斌挠着脑袋迷惑地问。
“可以像鸟一样在天空飞?”苏联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