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三下,又敲了三下,再敲三下,门里边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不在家?或者是知道我来故意不开?他把眼睛对准在猫眼上往里边看,什么也看不见。他知道这个猫眼只能往外看,不能往里看。于是又敲了六下,门里还是没动静。他似乎没有信心了,可能是真不在。
怎么办?既然来了,那就等一会儿吧!余文康走出了单元门,往四周看了看,楼前边没有什么人。对!还是到楼后边看看去。看看她的家开灯了没有,如果开着灯说明就有人。想到这,他又绕到了楼后边,在惠兰家阳台后边仔细看。窗户里边黑乎乎的,看来是没有开着灯,说明屋里的确没人。她会去哪呢?
余文康绞尽脑汁思索着。在北州市,惠兰没有什么亲戚,也没有什么朋友,只有几个同学。可是这么晚了也不可能还找同学去呀!也许是和谁吃饭去了?这也有可能,那就再等一会儿。
他突然发现,惠兰家的窗户上拉上了窗帘。好像傍晚来的时候看见窗帘是打开的,这会儿怎么给拉上了呢?这就说明这期间她一定回来过,可是回来了又拉上了窗帘还能干什么去呢?应该不会走远,可能是遛弯去了,再等一会吧!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到人。这回得有九点半了,就算遛弯也该回来了。可能不是遛弯,是不是在屋里睡觉了?再过去敲敲试试。余文康又一次走进了单元门,站在中间户门外抬起了手。刚要敲,又把手停住了。惠兰都睡着了,如果给人家吵醒似乎不妥。算了!别敲了,人家睡着了再敲门的确不妥。余文康又走出了单元门,又往四周看了看,哎,那边走过来一个人。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远处那个走过来的人,看出来了是个女人,又看出来了是个年轻的女人。看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不对,那个人个子不够高,肯定不是了!
他往轿车那边溜达着,心里想:如果走到了小车那还不来,那就不等了。他故意放慢了脚步,慢慢地往轿车那边走着,终于走到了轿车边上。他还不甘心又回过身来,再次往四周又看了看。远处好像又来了一个人,可那是一个男人,身边还有一条大狗,正在往这边走过来。这个人估计不善,还是赶紧走吧!于是又最后往四周看了一眼,什么人也没看见,这才钻进了轿车。
牵着大狗走过来的这个人就是莱全,他已经看见了钻进轿车的那个人,并且认出了那就是余文康。这家伙还真是贼心不死,都这么晚了他怎么又来了,看来还真是想见到惠兰。你说你都已经和人家吹了,怎么还纠缠着不放,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莱全走到了轿车后边,他想走过去和余文康说两句,告诉他惠兰已经回老家了。可是又一想,我可不能这么主动,如果我主动跟他说,他可能就不相信了。他没有往轿车前门走,而是继续向五号楼一单元走去。
吐噜噜一声响,轿车发动起来了,前大灯也亮了,车子向前慢慢地移动着。坐在轿车里的余文康还真是不死心,他觉得惠兰这个时候也应该回来了。都快十点了,她还能上哪去呢?
余文康驾驶着小轿车绕到了五号楼后边停在了惠兰家后阳台对面的马路上,透过车窗往二十米开外的惠兰家后阳台窗户里张望,里边依旧黑乎乎的一片。他断定,惠兰哪也没去,一定是身体不适早早地睡觉了,或者是没有睡觉而是躺在床上听音乐呢!
不行,我要让她知道我来过,让她知道我在想着她。余文康透过车子左右两边的后视镜往后边看了看,路上一辆车也没有,于是调整了车位,把车横在了马路上,车头对准了惠兰家的阳台,并打开了大灯。两束强光射向了那个阳台,把阳台照的通亮,窗户上带粉色碎花的米黄色窗帘清清楚楚地展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