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餐桌上一边聊一边吃。
“你跟家里说了和余文康吹的事了吗?”童水荷关心地问。
“我哪敢说呀!说完还不把他们急坏了。”惠兰夹着一个饺子占着蒜汁醋,“我只是说和余文康见面的机会少了。”
“这个事早晚都得说呀!还是慢慢告诉家里吧!说完了都踏实,这点事你父母能够禁受得住。”童水荷劝着说。
“胆子小的人就是胆子小,我老想跟他们说,可是老怕让他们难受。”惠兰叹了一口气,“嗨,我慢慢在告诉他们吧!”
两盘饺子差不多快吃完了,惠兰的手机响了两声。惠兰放下筷子走到茶几边拿起手机一看有一封微信,打开微信看到是余文康来的,于是说:“余文康又来信了!”接着小声念起来:
亲爱的兰兰,请容许我还这样称呼你,因为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没有变,只是发生了一些突来的变故使我们两个变得陌生了。
这几天,我每天都去五号楼,而且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总想再次见到你,和你说说我的苦衷,可是你始终没有出现。后来听说你回老家了,我的心都凉透了。我们之间还从来没有这样过:你没说话就悄悄地走了。我知道,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我们之间的误会可能再也无法解开了。这赖谁呢?就赖老天爷吧!可能这是老天爷特意安排的,他就是不想让我们在一起。
童水荷早就生气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使劲一放说:“真是胡说八道,你和人吹了,还赖老天爷,真是嫁祸于人。”
惠兰接上说:“这是一个无赖。”然后接着念道:
看来,我们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每当想起这件事我都很难过,甚至为此掉过眼泪。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还是出现了,这是老天爷对我最好的惩罚。尽管如此,我的心还始终和你在一起,白天黑夜都和你在一起,永远和你在一起。只有你好了,我的心才会好;只有你好了,我才能安静下来。
说真的!每当我站在五号楼一单元中间那套房的后窗户外边时,看着窗户上那带着粉色碎花的米黄色窗帘安静地挂在那里,我的心就会滴血,一扎一扎地疼。有时候我很想大声喊出来:兰兰,你快回来吧!不要离开我,我爱你——
可是,你不会爱我了,这是我最新的感觉。因为可能是我重重地伤害了你,可能是那封可怕的微信狠狠地将你击倒,但是坦率地说:那不是我的意思,或者说是我不得不接受的意思。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让他这样吧!我们每个人都是很渺小的,抵御不过自然的力量,就顺其自然吧!尽管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希望能见到你,那怕就一面我也知足了。
一切由老天爷安排吧!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会说这是了老天爷安排的,一会又说他的心不愿意离开你;一会说爱你,一会又说伤害了你;一会说这不是他的意思,一会又说一切顺其自然。完全是一派胡言。”童水荷嘴唇都有点紫了,她真是很生气。
惠兰没有再说什么,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感到一阵难过。本来经过几天的恢复,她已经平安地闯过来了。可是一看到这封信,心灵深处那柔软的部分又被刺激了,她觉得余文康在耍她,在嘲笑她,在谩骂她。两颗大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