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皇后的病症!”段黎看着他道。
“啊?”他这才回过神,“不敢确定!”
段黎看一眼跪着的众人,“你们都退下吧!”然后看看他,“你!留下!”
待众人都离开了,段黎问他:“你是何人!如何知道蛊毒的?”
男子一行礼,道:“微臣医正杜楠见过陛下!这蛊毒臣也是在年少时,同师傅一起去过一次离疆时遇到过,当地人擅养蛊,并用蛊控人!皇后的脉象与中蛊后的脉象很像!”
“可知道如何能解!”段黎追问道!
杜楠摇头,“臣医术尚浅,并未解过蛊毒,臣的师傅或许知道如何解,臣这就飞鸽传书要他来京!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段黎急道。
“这蛊毒是要用东西诱发,蛊毒才会发做!”杜楠说道。
“用什么诱发?”段黎追问。
杜楠又是摇头,“不知道,每一只蛊的诱发物都不一样,可能是食物,也有可能是器具,可能是很常见事物,也可能是很难得一见的事物,一辈子也不会遇到!”
段黎沉酌一下,“也就是说,皇后要是没有碰到诱因,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毒发!”
杜楠抬头看一眼段黎,然后低头回道:“是!”
“好了!你下去吧,立刻把你师傅找来!”段黎终于稍稍安心。
待人走后,墨焉撇一眼塌了的桌子,“陛下威严,只是可惜了我的桌子!”
段黎也看一眼地上的断腿,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了,“回头我让人送张新的来!”迟疑一下,还是重复一遍,“这蛊毒我一定会找到办法解的!你不会有事!”
墨眼暗自翻了个白眼,也不接他的话,自从知道这蛊毒不会立即发作,她也就不那么在意了,人总会死,但是没有人会为了这件事就不生活了,她至多也就是比别人早了一点!
暗影回来时,后面背着着小皇子,手上提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他向段黎复命后,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段黎见他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便道:“有什么要说的,直说便是!”
暗影一低头,“是!这女子在昏迷前说,小皇子是她们少主的孩子!”
墨焉心里闪过惊讶,这孩子要是什么少主的孩子,那云妃在嫁给段黎后岂不是还和别人有染!
她默默的抬头,用怪异的眼神看段黎的头顶!
这得多大一顶绿帽子!
段黎脸色阴沉,任谁听到这话脸色都不会好,他不喜欢她是一回事,可是她在外有人就是另一回事了,这是男人尊严的问题!
“等她醒来,朕亲自审问!”段黎沉着道,至于为什么不问云彩衣,就她那疯魔样,只怕也问不出什么?
这女子醒了倒也干脆,把事情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原来她是离疆人,名叫艾珠!三年前她们族长的儿子,也就是她口中的少主,游历来到京城,与云彩衣相识,互生爱慕,后因族里有事,少主无奈之下留下云彩衣回转,一年后再来京城不想恋人已做他嫁,少主只能黯然离开,最后郁郁而终!
“既然如此!你们又如何能断定孩子是你们少主的!”墨焉先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这是我族的大祭祀说的,小皇子就是我们少主的孩子,他说就算现不带小主人回去,要不了几年,昱皇也会亲自送还!”艾珠道。
“你们大祭祀是怎么知道的呢?”墨焉又问,段黎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波涛汹涌,这个大祭祀怎么会知道几年后发生的事,难道他也是...
“我们大祭祀是上天的使者,天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艾珠说道,眼里有对大祭祀盲目的崇拜!
“那你为什么要让云彩衣用蛊害朕的皇后?”不管那个大祭祀说的是真是假,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墨焉身上的蛊毒。
艾珠听到这里一恨,“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见我来要小主人,就用小主人的性命要挟我为她做事,找我要毒药说要除去一个人!我就给了她灼血蛊!”
“这是什么蛊!可有解药!”段黎追问道。
“这种蛊种下后是无药可解的,发作时全身的血液如同沸腾一般,开始时时隔半月一次,然后时隔越来越短,中了这种蛊一般都不是毒发而死,而是忍受不了痛苦自残死去!”艾珠回道。
“诱发物是什么?这只蛊的诱发物是什么?”段黎听了就胆战心惊,恨不得这蛊是种在他的身上!
“茱萸!茱萸的香气会让它苏醒!”艾珠回答。
“茱萸?!”段黎重复,“李福!吩咐下去,皇宫内,不!整个京城里不许有一株茱萸,违者!斩!”
然后回头看着艾珠,“真的没有解药!”
艾珠支吾着说:“或许有人能解,但是我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