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稳心神,告诉自己如今正在睿王府上,平静下来,才嗅到一股酒味。
有踉跄的脚步声向床边靠近。
宁春草微微有些紧张,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世子爷?”
“雪娘?是你?”暗哑低沉的嗓音,略有些沧桑之感。
隔着桃粉色的盖头,宁春草看不见眼前人的模样,只能瞧见一双滚了金边的靴子在自己面前,靴面上还有些酒污。
“我不是雪娘……”宁春草的话还未说完,眼前碍事的盖头便被人掀了起来。
倏尔一亮,她微微眯眼,却是一惊。
眼前立着个中年美男,面如刀削,五官精致,醉眼朦胧。哪里是不过少年的景珏?!
唯有那一双灼灼清亮的桃花眼,和景珏如出一辙,异常相似。
“雪娘,我来晚了,”中年美男欺身靠近,“你不生气吧?”
宁春草看他面容年纪,观其衣着,猜出他定然是睿亲王,不敢造次,只能立时起身,推开他的手,“王爷搞错了!我不是雪娘!我是世子爷的妾室!”
睿亲王醉醺醺的,哪里能听得进她的话,伸手就抓她。
宁春草躲闪开,提着繁复的裙摆,向门口跑去。
眼见睿亲王醉得不行,动作却是十分敏捷,伸手就握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拽了回来,“雪娘莫生气,他们灌了我几杯!推辞不过,我没喝醉!真没醉!”
醉得连人都不认识了,还没醉?
“王爷您放开我,我不是雪娘!”她挣扎之中,碰到了自己脸上的伤口,嘶了一声,倒抽一口冷气。
睿亲王明明醉得眼都要睁不动,耳朵却是敏锐的很,“雪娘,我弄疼你了?”
宁春草摇头。
睿亲王却是看到了她脸上的伤口,立时勃然大怒,“你受伤了!是谁伤了你?竟敢伤你?!定然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你莫生气!我去替你报仇!”
他说着,转身拔出挂在墙上的佩剑,摇摇晃晃的就要往外冲。
宁春草吓了一跳,这人酒品也太差了!喝醉了酒不认人也就罢了,还耍酒疯?真叫他在王府里乱砍了人,回头会不会算在自己头上?
“没有没有!”宁春草连忙上前拉住睿亲王,“没人伤我,我自己不小心划伤的!”
睿亲王明显气的不轻,“你莫要袒护旁人!我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还算什么男人?等着,我替你报仇去!”
宁春草见拉不住他,灵机一动,捂着脸嘶道:“疼,伤口好疼。”
睿亲王正举着剑砍门,听闻此言,慌忙咣当扔了剑,跌跌撞撞的折返回来,“是我大意了!只想着为你报仇,却忘了你还疼着。”
他拉宁春草在床边坐下,半跪半蹲在床边,捧着宁春草的脸,眯着醉意朦胧的眼,细细看了看,“被金器所伤,伤口未处理好,又染了粉脂,这是要留疤的。”
宁春草立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伤口虽不深,却是在脸上,又有一指多长。
“莫怕,莫怕。”睿亲王拍着胸口道,“有我在,不会叫你为人所害的!”
他扬声叫人打水来,又从一旁架子上翻翻找找,拿下两个晶莹玉透的白瓷瓶来。
睿王爷亲自半跪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擦去宁春草脸上的粉脂,露出那一指多长的伤口。
因擦去血痂,又有些血渗了出来。
睿亲王一面小心翼翼的冲着伤口吹起,一面温声安慰道:“雪娘不怕,这药是御赐的上好伤药,不会留疤的!”
他用一根圆润的竹签子,挑了如雪一般洁白的药膏,轻轻的涂抹在她脸上。
一面抹,还一面不停的吹气,好似生怕弄疼她。
王爷的脸近在咫尺,醉意朦胧的表情,却挂着谨慎认真,成熟男人的气息将宁春草完全包裹。酒味扑鼻,几乎要将人熏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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