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明媒正娶的郡王妃,是圣上赐婚的郡王妃,他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周静姝虽义正言辞,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色厉内苒。
她是郡王妃不错,可适才,她在二皇子府发生了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想起来都觉心痛委屈,她乃是为景珏守着的呀,她会一直等他,等他愿意碰她……可不曾想……竟便宜了二皇子!更可耻的是,她竟在二皇子身子底下,尝到了欢愉的味道……
如今仍觉深处一阵阵的热流涌动,她的小腿肚子都在微微打颤。
心头本就懊丧气恼,这种感觉更叫她觉得羞耻。
“郡王爷,郡王妃回来了,被拦在了侧门,您看……”随从躬身禀报。
景珏轻哼一声,“如今没有郡王妃,告诉周家人,叫他们来将人接走!若是周家人不来接人,就直接拉了浸猪笼!”
他的语气算是平缓,并没有震怒的意思。
随从却听得有些心惊胆战,“郡,郡王爷……”
“就按爷说的办。”景珏淡漠说道,“谁敢放她进来,提头来见。”
“是!”随从应了一声,连忙退走。
听闻周静姝在郡王府侧门外叫骂,有冷笑浮上景珏的面孔。
他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都叫人觉得冷漠薄情,“她给爷头上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还敢在爷的大门外叫骂?以为她姓周,就可以如此狂妄了?”
说完,他立时起身,抓起身边一柄长剑,便大步向外走去。
“郡王爷……郡王爷……不可不可,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是郡王妃有错在先,您也不能亲手杀她呀……这这这传出去太难听了……”郡王府的家仆纷纷上前劝阻。
景珏站定,用未出鞘的剑,将身边的人一把扫开,“谁说爷要去杀她了?杀她,爷还嫌脏了爷的手,脏了爷的剑!”
家仆们松了半口气。
不是杀郡王妃,那拿着剑,气势汹汹的,这是要去干嘛?
“爷现在就去杀了那奸夫!”景珏说完,提气而走。
家仆们没有松下来的剩下半口气,就这么噎在嗓子眼儿里,再也松不下来了!
郡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他要去杀谁?二皇子吗?
这事儿换做旁人身上,可能真就是和周静姝和离,或者逼着将她浸猪笼也就了了。
可放在景珏身上,他提剑冲到二皇子府外,在二皇子府邸大门口大声叫骂,扬声叫二皇子出来受死,京城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意外的。
反倒是觉得,他不这么做,才不是他的风格了。
当初的睿王世子,如今的承安郡王,不一直都是如此嚣张霸道的性格么?
如今二皇子将他刚娶进门的娇妻都给睡了,他还能忍?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京城里这个月好似特别的热闹。
事不关己的都在高高兴兴的看热闹。
事情相关的人,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二皇子一党,不曾想在这个时候,平日里好色的二皇子会如此不检点。睡了谁不行?偏偏要谁有夫之妇!有夫之妇也就罢了吧,还偏偏是那个混不吝的承安郡王的妇!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吾乃是被人陷害!有人暗算吾!”二皇子额头上的青筋直蹦,恼怒的冲他的谋臣们解释,“吾哪里知道她是谁?二皇子妃也是蠢,竟告诉吾,乃是宁家三小姐!混蛋!”
众人不知二皇子这是在骂谁,可能他现在逮着谁都想骂。
大家也都相信他所说,他乃是被人陷害。
可陷害又怎么样?如今这时候,皇位就那么一个,僧多粥少,都争着想要坐上皇位,人家不陷害你陷害谁?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检点,着了人家的道儿了!
谋臣们垂眸摇头,二皇子平日里狠厉好色,也不是没人知道。
这事儿一传出去,甚至景珏没有杀上门来的时候,大臣们,京城的百姓们,都已经相信了这话了。
如今景珏在大门外头叫骂的声音,似乎隔着层层院落,都传了进来。
院墙外头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多少只耳朵,都等着听热闹呢!
“快,快想办法!”二皇子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步子又急又快,直晃的谋臣们一阵阵的眼晕。
“回禀二皇子,您如今不能理会承安郡王,他正在气头上,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万一他真是伤了您……那不是划不来么?便是能惩治了他,可吃亏受罪的还是二皇子您呐!”有谋臣劝道。
“废话!”二皇子怒斥,“这些吾难道不知道么?吾才不要见他!但也不能任凭他在外头骂!他这么骂下去,吾的名声就尽被败坏了!”
您还有名声么?
谋臣们一致的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