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嘴角上扬,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对于羌族部落,韩遂十分的清楚,一个大部落往往有数个、数十个甚至数百个小部落组成的。平常各个部落各自生活,战时男丁聚集为兵。
措尔达此时脸上布满了细汗,如果韩遂不答应的话,别说他的小命不保,就连他的族人也保不住了。
“好了,起来吧。今夜就由你带着他们去攻打索尔木吧。”韩遂故意这么久才说,好拿捏一下措尔达。
虽然背叛旧主实为不耻,但为了保住性命,措尔达卑躬屈膝的跪在韩遂面前,并将带领韩遂的兵马前去攻打自己的旧主。
月黑风高,阎行带着兵马悄悄靠近索尔木的大营,散在外面的当煎羌部哨兵都被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了。全军自阎行以下,全都是人衔草,马衔环。
营门口的士卒也被悄悄的抹了脖子,有韩遂士卒翻过营墙打开了营门,五千人涌进大营按照计划悄悄的干掉这些羌人。万万没想到,且爱在大营里布置了暗笑,一支响箭腾空而起,暴露了阎行的踪迹。
见已经暴露,阎行将咬在嘴里的木棍吐了出来,直奔着索尔木的大帐前去。且爱带着亲卫军守在索尔木的大帐外,当煎羌部的士卒开始向阎行他们靠拢,身在中军的措尔达脸色很是不好。
金城士卒向当煎羌部展示了什么叫训练有素,什么叫装备精良,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后,金城兵在阎行的带领将索尔木士卒压着打。羌人的铁制兵器很少,只有一些高层才有,还奉为珍宝。普通士卒手里都还是青铜打造的兵器。工欲先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落后就要挨打。很快形势就倒向了阎行一边,看着曾经的族人倒在自己的脚下,措尔达于心不忍。
外面的喊杀声,已然惊醒了索尔木。看着大帐外火光冲天,索尔木的酒醒了大半,将大斧握在手里,坐在胡床上静静等着。大帐里的烛火摇曳着,大帐帐门被一阵风吹开,手持蛇矛,黑袍黑甲的阎行走了进来。
“义兄,你就是如此对待自己的义弟?”索尔木冷冷的笑着,眼神十分的平静,静得像一潭死水。
阎行用蛇矛指着索尔木,“怪只怪你太蠢,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仰天长笑,索尔木笑自己太蠢,竟然与阎行这种人义结金兰,还相信他会帮助自己。他笑这世道太过无情,笑世人口中的忠义都是狗屁。索尔木持斧在手,奔跑朝着阎行砍去。
只见蛇矛荡开大斧,一阵金鸣之声传进耳内。索尔木的大斧飞了出去,索尔木握起拳头,直奔阎行中路,势在必得。阎行微微侧身,单手抓住索尔木的拳头,右腿狠狠顶在索尔木的小腹上。
蛇矛上下翻飞,如同毒舌吐信,索尔木刚刚稳住身形,蛇矛便咬住了他的心脏。索尔木挣扎着想要站住,他不想倒在在阎行的身前,可是渐渐被抽空的身体却出卖了自己,缓缓栽倒在地。
阎行走到索尔木身边,只见索尔木眼睛瞪得很大。阎行将手中的信物玉佩捏得粉碎,割下了索尔木的首级。当当煎羌部看到蛇矛上的索尔木首级后,都乖乖放下了手中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