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在医院附近找了家酒店,怎么说也是伤身的事情,酒店还是要高级的安全点。
晚上躺在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眠,觉得自己是个狠毒的女人,这是个生命,我怎么能随意抹杀他呢?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41)好好把孩子生下来,你欠我的就还清了
清早,我开着车正前往另外一家医院,路上不断的塞车,我急躁的敲打在方向盘,仿佛觉得再迟一点我就无法到达医院似的。焦躁的我几乎发狂。我看着前面一堆的车,我内心已经跨过去一万次了。
正当我急躁得无法适应时,电话响了,是洛依依。
“你现在在那里?!”她不容我说话就劈头问我。
我心里一阵咯噔,为什么这么凶的语气?!我小心翼翼的告诉她我在公司。
“你想瞒我?公司说你请假了!你现在在那里!”她的电话那头快咆哮了!
我忍住心里的委屈和无奈,也生气的说到:“怎么了?!难道我散散心都不给吗?!”
“好,好,给,给,但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她忍住怒火平静的对我说到。
“放心吧,我没事!”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实在不想再多费任何口舌,因为我真的很累了……
她为什么这么大火?!我满心的疑惑走进了医院,挂了个号,走进医院的二楼大厅,“妇产科”几个红色的大字显得十分醒目,我的手心湿湿的,让我感到了我心底里的紧张和害怕
能不能不去?我内心对自己说到,又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大脚就踏进了妇产科
里面坐着几个挺着肚子的“准妈妈”正聊着天候诊,脸上洋溢着的幸福与我脸上的惊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先去验血!”护士抬头看了一眼我,对于她的年轻,我丝毫没有感到任何的暖意,反而在她的眼里写满了不屑的神情,我想,如果你是我,你也就不会这样了吧!
当她看着我的化验单时头也不抬地问。:“孩子想不想要?”
我咬咬牙。
“不要!”
“那去第一间诊室找医生吧!”
就这样,我坐在手术室的门口等待着,我手心的汗还是不断的溢出,我不断的搓着双手,希望他能给我兴许勇气。
“韩依筱!”护士终于叫了我的名字,我急忙起身准备跟她进手术室。
“韩依筱!”突然我听到声后有人大声的叫喊着我,我停下了脚步,回头看。
是恩明和洛依依!天啊!不!
我楞了0.1秒,就急急忙忙快步走进手术室,护士满是疑惑的望着我又望望恩明和洛依依,他们正冲了过来,我对护士说,快,快!拉着她就进手术室。
谁知护士把我拦住:“小姐,你没和老公商量好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话恩明就一把冲过来把我拉住,“护士,对不起啊,我太太是和我闹着玩的,她不打胎,不打。”说着一边怒视着我。
那个护士面无表情的说到:“这种事,不要随便开玩笑!”
站在旁边的洛依依一脸的给护士赔不是,一个劲的微笑。我看着这一幕,心里不断的问好????
恩明不理会我的疑惑,大手一个把我拉到了医院走廊,我看看洛依依,她满腔怒火的递给我一张纸,原来是我的检查单!
“你怎么能做这样的傻事呢?!”洛依依又开始劈头骂到。
“韩依筱!你有什么权利把我的孩子打掉?!”恩明咄咄逼人的问着我。
听到他这样说,我积压的怒火就像喷发的火山似的突然全都爆发了!
“那我能怎么样?!”
“付恩明!你凭什么管我?!你不是要我消失的吗!现在我对自己的身体做任何事情都轮不到你来管!”
——啪!
我感觉脸火辣辣的,他为什么打我?他凭什么打我!我抬起头,对他怒视着,冷笑到“你打啊!你打啊!把我的孩子也打掉是最好的!”
“韩依筱!你别逼我!”
“我逼你?!是你逼我还是我逼你?!你说啊?!”我咄咄的问着他,此刻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丝毫的软弱,有的只是无奈和恨意!
“依筱,你冷静点!怎么说他也是孩子的父亲。”洛依依说到。
“怎么?!你也和他一起来欺负我吗?!”我想我此刻必定是疯了!
洛依依被我的话给激怒了,“依筱......你要理智点!现在不是拿这个生命开玩笑的时候了!”
“开玩笑?!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来管!”说完我就走向手术室。
“韩依筱!”恩明在身后叫到。
“你要是进去了,我会怎么做,你心里很清楚!”
我怔住了,他会怎么做?他会怎么做?
我强忍住泪水:“你的意思.........”
“好好把孩子生下来,你欠我的就还清了......”恩明一字一字清晰的说到。
还清了!!!!!!
也许有些东西就是命中注定,无法逃脱,就像我和恩明的感情,明明可以好好的绽放,却一路荆棘,把我们扎的生疼生疼!我想如果真的痛得我无法呼吸的那刻,我会放手,残缺的爱情,不过是一个洞,人掉了下去,从里面爬出来,瘸了腿继续往前走,除了折断了一个人的青春,其他的安然无恙!
出了医院后,洛依依开了我的车去公司,留下我和恩明,我不知道她为何还要这样为难我
我不得已坐上了恩明的车,一路上我们没有交流,就像陌生人,谁也不理会谁。
路上的车流不断,人们忙碌的行走,神色匆匆的穿梭在这个冰冷的城市间,为了生活而奔波忙碌。她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内心不为人知的痛楚,每个人都好好的隐藏着。张爱玲说人就是一件外表华丽而里面破烂的衣裳,我们从不拿里面的一景凄凉展示给他人看,努力的伪装着,倔强的生活着!
肚里的孩子我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忧伤,总之现在我面对的难处就像是夏天午后的暴雨,毫无征兆的向我袭来,打得我措手不及,无处可逃。
恩明把车开回了他的公寓,我坐在车上,也不想多言什么,毕竟事情已经这样了,既然是摔破了的罐子,那就让他碎的彻底,让人不再衍生徒然的希望!
他想帮我把公司的职位给辞了,但是我拒接了,现在的我,如果再是失去工作,就真的一无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