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里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感慨人家的文学艺术,你太热爱学习了。这种人太值得敬佩了。”
胖子轻轻拉了拉吴衡衣角,低声道“衡哥儿,等下再来敬仰这字和对联。我们先做正事。”
吴衡愣了一下,回神笑道“然”
老管家把三人带到客厅就肚子悄然退下了。
吴衡一眼望去,就见一中年人威严的端坐在正中央。
一面一盏盏黄灯,仿佛每个角落都能照亮,正中间一盆炭火,蓝色火焰不停跳动,把旁坐几个空位置照的格外明亮。
三人挪步上前,轻轻鞠躬抱拳作揖道“小子吴衡,曾昊,汪正拜见方大人”
中年男人黑着脸久久没有做声,眼神锐利地盯着吴衡。
三人虽是站在炭火旁,但是总觉得一股股寒气往身上冒,吴衡不由打了个哆嗦。
三人再次恭敬道“小生拜见大人”
声音不小,但是中年男人还是没有做声。
中年男人面色阴沉,浓眉微蹙,黑白相杂的须髯被门外清风吹的略微浮动,头戴东坡巾,着一身素服,宽大的秀袍耷拉在太师椅旁。
三人就这样站着,中年人就这样盯着吴衡看。足足一分钟,才作罢。
主簿沉声道“你还好意思来我这里,就不怕我把你打断退扔出去吗?”
“也是可笑,我不来找你你却反倒找起我来,你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汪正和胖子顿时觉得懵逼,什么鬼,我们不是第一次见么,有必要这么凶残。
但是吴衡却心知肚明,主簿这是跟他说话呢。
吴衡恭声说道“大人,那是着实是某之过也,但是某也不知道会殃及到大人啊”
“哼,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会懂?读的什么圣贤书”主簿冷笑道。
吴衡来这里自然不是来辩解自己到底错了没有,也不想与主簿在过多的谈这件事。
然后吴衡避开话题说道“我今天就是来赎罪的。望大人原谅小人之过”
“哦?你还赎罪?你有什么资格说赎罪?就凭你现在是鹅湖书院的学子?”主簿近乎不屑的道
吴衡脸色并无变化,看来这主簿还很厚道啊,至少没有直接赶他出去,还让他说那么多。
当然他知道在不切入主题主簿是真要赶人了。
果然,主簿接着又有些不耐烦道“你今天如果是来赎罪的话,那就到这里吧。本大人还不至于跟你一个学子计较”说着便挥了挥广袖。
吴衡拱手恭敬道“不知道十万贯来赎大人贬官之罪何如?”
说话间吴衡眼神中带着锋芒直视着主簿。
刚想扭身走人的主簿顿了顿,不屑地略带嘲讽道“就你?十万贯?十贯我看都拿不出来吧”
吴衡丝毫没在意主簿的嘲讽。
坚毅的看着主簿,笃定认真的看着主簿道“不错,是十万,只需要你配合。”
主簿冷笑道“我配合?如果真是十万贯,不要说是配合,让我辞官都行。不过你有吗?”
吴衡悠悠的从怀中掏出一块黄色香皂,顿时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在炭火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
吴衡恭敬的走过去,把香皂递给主簿。
这时主簿菱角分明的帅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伸手接过香皂。
“这是何物,为何能发出淡淡清香?”主簿把玩了片刻,不由闻了下,好奇道。
吴衡没有答话,而是走上前去,打开茶几上的水,往主簿手上倒去。
主簿一愣,一缩,怒道“混账,岂敢如此放肆”
吴衡没有丝毫畏惧,而是淡然道“大人,你试试擦香皂,然后再用水清洗就好。”
主簿略带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信吴衡的话。
这时胖子挺身而出道“学生曾洪豪之子曾昊,见过大人。请相信吴衡所说的话,试过后你就懂我在说什么”
主簿听到曾洪豪三字后眉头微皱,但是却没有犹豫。默默的擦起香皂来,然后再用水清洗干净。
做完以后,主簿眼前一亮,看着有些香味且干净的手顿时感到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