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说清楚？你得了什么病？”

“这已经不是病的问题了，这都是年少时候的一个不慎造成的。”

“不是病？”姜自悠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是中毒了？那有解药吗？”

暗笙走到她对面，坐下：“没有，至少我没调配出解药，而且我的时间不多了。”

姜自悠沉默，她想不出要说什么话安慰暗笙，她更加不敢悲伤，就怕被暗笙看到，要说她感情用事。只不过，暗笙帮助了她那么多，教了她那么多，她不能见死不救。

“当初是我跟秦浪一起到煌国执行任务，遇到了恭亲王身边的贴身护卫，那个时候我们都掉以轻心了，以为只是寻常护卫，没想到那个护卫是出自唐门，精通暗器与剧毒，后来。。。我就中招了。”

“恭亲王？”姜自悠对这个名号有印象，他是煌国现任皇帝的弟弟，平日穷奢极欲，比起皇帝来，更加是铺张浪费，而且京都的人都怕他，只因为他是皇帝的弟弟。

“你知道他？”

姜自悠甩头：“那后来呢，暗师父你没拿到解药？”

暗笙无奈地摇头：“如果有，那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后来秦浪把我背了回去，后来找了很多名医，都不能为我解毒，而我自己调配的解药，也只能是支撑短期时间。”

“怎么会这样呢。。。”姜自悠的嘴唇颤抖着，她才跟暗笙相处没几个月，就得知暗笙以后可能随时就。。。

“别怕，好在我死前收了你这么一徒弟，你要代替我，在这个世上好好地活下去。”

“暗师父，你在胡乱说些什么啊！你还活着啊，现在跟我讲这些，就跟交代遗言一样，真是不吉利！”

暗笙忽然笑了：“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我已经跟秦浪说好了，如果我不小心走了，那他就会照顾你的安全。”

“师父！你别说这种话啊！”

“不说不行！”暗笙板起面孔，“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在忙乞儿会的事，我也不过问你跟徐娘之间的关系，更加不过问你怎么打扮成乞丐在外面混，但是我能见到你的机会真的是越来越少了，见一次就少一次，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就多讲一些，以后你如果要听，你可就听不到了。”

姜自悠眼眶泛红，跟暗笙认识那么久，他还是第一次那么坦诚地跟她聊天。

发现了姜自悠的伤感，暗笙反倒是心满意足了，有这么一个徒弟，也挺好的。

“师父，其实我有很多事情瞒着你。”这么一对比，姜自悠真的是太不坦诚了。

“不用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搞定就好，我也不想知道你过去是谁，发生了什么。就如同我，我也没告诉你，我来这里之前的事情。”

姜自悠愣了一下，然后释然一笑：“嗯，我知道了，师父。对了，暗师父当初是跟秦浪一起要刺杀恭亲王吗？”

“算是吧，只不过失败了。”

“暗师父，我会帮你报仇的！”你没有完成的心愿，就让我替你去完成，你的仇，我也一定帮你报。

暗笙没有嘲笑她，或者是怀疑她，反而郑重其事地对她点头，似乎就是在：“好的，那么一切就都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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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姜自悠把唐门的资料看了一遍，又整理了一边乞儿会里面关于唐门的消息与传闻，这个门派是个低调的门派，精通暗器毒具，这个门派人丁稀少，多数都隐居与深山或者集市，还有一些被朝廷的人聘请了，成为护卫。

要想从这么门派下手，那真的是无计可施，最重要的是，姜自悠的目标不是他们。恭亲王？姜自悠的死亡名单里又多了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