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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心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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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然迟疑地抬手想叫住他,因为她突然想起他脸上的乌龟来,可是他头也不回地喊道:“快点啊小哑巴!小爷我饿了!”

结果祁璟这一路从后门走到前厅,路过的丫鬟家奴无意间看到后,都纷纷低下了头偷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生怕得罪了这个恶霸公子,而祁璟偏偏是那种目下无外人的人,所以一丝也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异样。

秦满氏虽为国公夫人,可自己也是一介女妇,眼下府里的男主人领兵在外,本来就应该避免会客,但是这个祁璟是祁国公之子,自小也与可漪玩闹过,况且老爷和祁国公私交甚好,在朝中也相互帮衬,算起来也是第一次才府做客,不应该拘于礼数而不招待,再者,徐府司也在,可以省去不少麻烦事。

徐茂此次特意在门口等候,转眼看见家奴现出身影来,他刚要迎上去便看见了身后出来的祁璟,一张白净的脸上画了一只又黑又丑的,乌龟?是的,徐茂眯了眼睛,确实认出来是只很丑的乌龟。

“徐府司好。”祁璟乖乖地朝徐茂拱手躬身,直起身子就看着徐茂一张想笑又憋着不敢笑的脸来,顿时奇怪道:“徐府司是生了大病吗?怎么两眼乌青?你以前没有这么瘦的。”

徐茂忙回礼道:“多谢祁公子关心,只是前几日庄子出了点事,忙累了许久,快请进吧。”

祁璟将信将疑地点点头,他的表情一变,脸上的乌龟也跟着动,实在是滑稽地让人忍不住发笑。

祁璟走进去后,徐茂抬手指了指身后的方然。

方然立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扭过头去,徐茂只能是笑着无奈地摇摇头。

“祁……”坐在一旁的秦可漪刚起身张口就被他满脸的乌龟镇住了,失态地惊大了嘴巴看着他。

“夫人好!”祁璟卖乖地朝秦满氏拱手躬身道,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祁公子客气了,不必多礼。”秦满氏笑容满面地看着他,谁知他抬起头来后,秦满氏脸上的笑容立即凝固了,她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居然看到他脸上爬了一只乌龟,便微微前倾了身体仔细一看,他脸上居然画了一只乌龟,自己居然还浑然不知,真是荒唐得可笑,但是转念一想,这个祁璟心眼多,指不定是自己画上去图好玩的,便忍住了没有戳破,而是朝秦可漪方向摆摆手道:“祁公子坐吧,都是些家常酒食,希望公子能喜欢。”

“不会不会,我这个人啊,最好养活了。”祁璟笑着走向秦可漪。

秦可漪目瞪口呆地想要告诉他,却听见秦满氏轻声咳了一下,她连忙看了看一脸平淡地母亲,便将口中的话憋了回去,回头就看见祁璟弯腰就将桌子抬了起来,那上面还有酒菜呢,“祁哥哥,你做什么?”秦可漪不解地看着他这个举动。

“去那边啊。”祁璟看也不看她,抬起桌子就奔到方然那边去,放在她右手边,开心地绕过来就一屁股坐下。

秦可漪的脸立马僵硬了一下,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闷声坐下。

秦满氏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下想着这祁璟也太不知礼数了,不过是心里不好过罢了,秦满氏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包容。

回到府中的李彦歆坐在书房内,一只手撑着额头,紧皱的眉头看上去极其疲惫,待到房外的声音消失后,便听见陆久安的脚步声靠近,他缓缓地开口说道:“王妃有何事?”

陆久安跪坐在面前道:“王妃只是前来询问王爷可有进膳,无他事,王爷脸色不好,可要请太医来?”

李彦歆摇摇头,忽然语重心长地问道:“久安,你说当年贺老将军突然战死在楼阙,此事会否与皇上有关?”

陆久安脸色一变,若是旁人如此猜测,他定会将那人劈死在掌下,可面前的人是自己的主子,更是皇上的亲弟弟,他虽然不知道王爷为何会有此近乎荒谬的想法,但是自从王爷在御书房出来后,脸色便阴沉得可怕,这是从来都没有的事情,所以王爷这么一问,他心中多少猜到御书房内发生了一些事情,说道:“沙场上刀枪无眼,况且贺老将军攻打楼阙时已年近花甲,不似当年英勇无敌。”

李彦歆再次摇头,“贺老将军虽年近花甲,可常年的征战早已练就一身钢筋铁骨,依旧英勇无敌,他既能在攻打楼阙时一月内连下四城,就已是一般人不能比肩,怎会突然传来战死的消息?”

少傅危的话终究让李彦歆心里起了疑心,即使李崇明在他面前理直气壮地矢口否认,甚至指责他听信离间之言,可少傅危的话还是在他心中起了不少的波澜。

当年贺朝领兵十万攻打楼阙,创下了一月内连下四城的傲人军功,可是不久后,前线便传来贺朝被楼阙新任主将逼退无路,战死在楼阙的消息,十万大军跟着全军覆没,夺下的四城被顷刻间收复,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楼阙君主竟将贺朝一人的尸体归送回西锦,说他佩服贺朝的英勇不屈。为此,李彦歆常常痛惜不已,悲愤不已。

而除此之外,少傅危的出现也令人百思不解,当年处理那些尸体的正是贺朝,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难道这些年前太子一直活得好好的,活在某一个地方?这个念头让李彦歆为之心颤,不过很快的他便否认了这个猜测。若说贺朝因为于心不忍而使了障眼法让前太子与其亲信存活,那此代价绝非是寻常人能承受的,因为当年围困东宫若无贺朝鼎力相助,绝无可能。前太子在朝中颇有建树,政绩显著,又是名正言顺的东宫太子,只要出言将此事揭破,那矛头指向的第一人将会是贺朝,所以贺朝绝不会冒险做一件会让自己身败名裂的事,那少傅危说的话便是假的,既被抓,便做了最坏的打算,他要引起皇上的恐慌,让皇上自乱阵脚。

陆久安看着他脸上多变困扰的神色,小心地说道:“贺老将军战死时,皇上登基一年有余,势力微薄,且,贺老将军身处楼阙,怎会有关联?”

李彦歆有些心烦气躁地捏了捏鼻梁骨,也许真如皇兄所言,少傅危只想在临死前埋下一颗炸雷,所以当下的问题只剩下弄清楚少傅危是怎么活下来的,“你去查一下,老将军往昔的旧部还有一些什么人,无论是何身份,只要有过接触,本王全都要知道。”

“是。”陆久安微微颔首,起身告退。

“久安。”李彦歆忽然叫住他,”稍晚些宫里会派出些人出城。”

陆久安闻言,心中立马会意,朝他拱手躬身便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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