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答:“半钱不到。”
王小五一惊:“这么少?那么雇个砍柴工、搬运工、再添上伐木工,又该多少钱?”
老板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王小五道:“老板,你也不用再算,兄弟我亏不了你,这四钱银子你拿去,劳烦你开张十二钱的票据。那镇长不肯花钱,不能白白便宜于他。”
客栈老板伸出大拇指,赞道:“这着真妙,这着真妙。”于是依着王小五说了,却在票据处写明原委。
那王小五叫道:“你写它干嘛!那不是自供状嘛!”
客栈老板一笑,拉着王小五出了客栈,指着门口的匾额,道:“诚信买卖。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不能破了。”
王小五无奈,只好道:“算了,算了,也不难为你。我直找镇长磨蹭,要些跑腿钱。”
客栈老板微微一笑:“那是极好。”
另说莘雅馨回到镇上,来到屋里,却见里面东西摆设,一如从前。干净明亮,没个灰尘。
她不禁欢喜,因坐下道:“你真是有心了,天天打扫。我一进来,便感觉没离开似的。”
柳若安拿来一壶茶水,倒给了她一杯,笑道:“你多心了,我是雇来一个人来打扫的。我四处奔波,怎么会有闲情雅致,打扫衣服。”
莘雅馨叹道:“你呀你,一点儿不知哄女孩儿开心。有时女孩喜欢谎话,只为图个开心。你干嘛总拿着血淋淋的事实,丢给人家。”
柳若安不禁一笑,对她的话颇不以为然:“这就是你们女生难伺候的地方了,有时候要听真话,有时候要听假话。真话不乐意听,假话又嫌我们撒谎。两条路都堵,大罗神仙也没辙。”
莘雅馨两眼一瞪:“那是你笨,不懂得察言观色,体贴入微。”
柳若安笑道:“我自然是懂,比如现在”他抱住莘雅馨的身子,狠狠的贴在脸颊上,像是水田里的水蛭,任是如何拍打,都弄不下来。
莘雅馨两眼瞪得如猫头鹰一般,两颊火辣辣的。大脑瞬间空白,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禁暗自垂泪,那柳若安舔了干净,忙问:“你哭什么?只是亲了一下而已,更何况你已是我女朋友啦。”
他坏坏的笑声,闯荡的很远,莘雅馨痛在心里,疼在嘴上,道:“我可没说过。自从穿越到这个破大陆,只要见了你,总是要受欺负。”
她泪水落着脸颊而下,洒在桌子上。柳若安赶紧着拿来纸巾,与她擦干净,好一番哄,才止住哭泣。柳若安道:“在上高中的时候,你没这么爱哭的。这是怎么了?”
莘雅馨仔细去想,却不无道理。也不知是内心变得柔软脆弱,亦或是什么缘故。她想不清楚。
柳若安倒了一杯茶,送到莘雅馨的嘴边,笑道:“这是开心茶,喝一口,便是愁绪消散。”那莘雅馨因抿了一口,却是淡淡甜香,与平日所喝苦茶大不相类。
她摇摇头:“没有效果。”柳若安伸手搔她的胳肢窝,引得她花枝乱颤,浅笑不止:“别闹了,好痒。”柳若安因笑道:“这就是了,你笑,说明茶就有效果。”
莘雅馨道:“什么逻辑!一点儿也不通。”话虽这么说着,还是倒了几杯喝着。
柳若安枕着莘雅馨的手臂,看着她圆润的脸庞,问道:“你在那老头儿那儿学到了什么?”
话刚刚说完,便得了一个暴栗,莘雅馨嗔怪道:“什么老头儿!那是师父。我师父你必须得尊重,不能老头儿老头儿叫着,还是一镇之长,丢人不?”
柳若安点头,莘雅馨见他服软,也没有再追究,只是道:“这些天,其时也没什么,无非是重新组构了一些知识罢了。大体还是诸子百家那一套而已,没什么新鲜。不提也罢。”
柳若安心有不甘,他相信,莘雅馨一定学得了什么,只是她乐意透露,他凑近道:“你就说说看,又不是机密。”
莘雅馨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道:“你真的要看?”柳若安道:“自然。”
于是,柳若安悲催了。他被莘雅馨倒挂在树杈上,引来无数镇人围观。
一位大妈,领着孩子,看到这种情景,免不了发问:“我说雅馨,这是怎么回事?”这位大妈倒不客气,直呼其名,不过莘雅馨的确不大。
莘雅馨也没如实回答,只是笑道:“他呀,正在思索问题,有道是此路不通,倒过来试试。”
那位大妈哦了一声:“镇长可真是辛苦。”因着朝柳若安一拜。
人越积越多,议论纷纷之时,忽然有一快马来报:“报告镇长!那秦军三万,吞了韩国都城,韩国红云城部将马忠毅派使者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