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脾吓得不禁哇的一声,失声痛哭起来。
邢天明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不一”
侍脾接触到他冷厉慑人的目光,不禁又打了个哆嗦,颤声答道:“鸳鸯……”
邢天明呵呵一笑,“鸳鸯,你家小姐叫什么?”
鸳鸯怯生生答道:“我家小姐一姓一姓苏二叫小小”
“苏小小?”
微微上翘的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我喜欢!”
苏小小卷缩在角落里,早骇得浑身发软,坐倒在地上,光洁的玉颊苍白无血,如水如雾的眸子里尽是恐惧神色,越发惹人怜爱。
天明大大刺刺道:“好了,你们老老实实呆在房里就不会有事,不听话的话,哼哼!
那声冷哼,把苏小小与鸳鸯又吓得直打哆嗦,越发的恐惧。
临出门,邢天明停下脚步,说话的语气、声音都变得轻柔一声,翎太守大人已于乱战中殉职,我会安排厚葬,这个,你可以放心。
苏小小伤心欲绝,加上恐惧,不禁哩哩抽汁起来,鸳鸯跟着垂泪,恐惧中越发惴惴不安,等待她们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命运?
邢天明很头痛,本来攻占陇南城后,安排好守城的人,然后率军进驻罗城,随时可以增援老大,因为现在的局面,他都不敢离开陇南城半步。
陇南城的守军抵抗非常的顽强,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之外,杂牌军的战斗比敌人低了一个档次,只靠一时的士气,久攻不下必泄气。
逼不得已,他只好以自由抢掠三天的奖励来激发杂牌军的士气,把他们的兽性都激发出来。
城池是攻下来了,但士兵们的兽性越发疯狂,根本无法压制,他也不敢弹压若强行弹压,只会适得其反,兵变都有可能,他只能任由这些发疯的士兵尽情的发泄,疯狂的抢掠。
他三个心腹手下叫来,让他们分别赶往天塘、罗城、甘罗一带,随时策应老大撒军。
苏小小与鸳鸯惶恐不安的坐在房里,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把俩人惊得直跳起来。
看到进来的是府内的下人,惊魂未定的苏小小急声问道:“王妈,外头怎么样了?”
一提到外头,王妈也是一脸的惶恐,颤声道:“小姐,外头……外头简直是一是人间炼狱呀二”
全城到处杀人放火,抢掠,把她这个老太婆都吓得魂不附体,幸好家人都住在太守府里,将军大人的!队没有变成野兽,全家才得以保全,对她来说,算是个好运气了。
听着王妈战战兢兢的诉说,苏小小与鸳鸯都骇得魂不附体,象她们这些年青有姿色的女人,如果碰上那些禽兽一般的士兵,下场敢不是很惨?
俩人不禁吓得抱作一团,低声抽泣。
王妈安慰道:“小姐不必害怕,这位将军大人与他的卫队还算好,没有一个胡来,刚才老奴还听到将军大人盼咐手下去收敛老爷的遗体……”
苏小小哭得更是悲痛欲绝,爹死了,她己纤成了孤儿,而且,等待自已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命运?
王妈把饭菜摆上桌,低声道:“小姐,这位将军还算好说话,千万不要得罪他,更不要惹恼他,老奴刚才听到他发怒,一拳把这么粗的柱子打得倒塌下来……”
说到这里,她也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邢天明那只比铁还要硬上百倍的拳头是打在自已身上。
鸡公山上,吼杀声震天,间或夹杂着凄厉的惨呼声。
无数的士兵在山坡上殊死拼杀,不时有一具具的尸体滚落山下,一路洒下殷红醒目的血水。
典敬手中的长剑不知道砍翻了多少个敌人,刃口已经翻卷崩缺成锯子状,身上的战甲破烂不堪,上面沾满的血迹,有殷红色的,也有已经凝固发黑的。
手下的兄弟们也在拼命的搏杀,寸步不退,直至战死倒下。
其实,他们已经没有路可退,他们所在之处,已经是鸡公山的山顶了,再退的话,只有跳下后面的万丈悬崖了。
他没有想到威震大陆的凤帅会悄然潜行,抵达甘罗设伏,他一时大意中伏,被妖月军重重围困,他率军拼死突围,逃到了这鸡公山上,据险而守。
他所率的一万骑兵,五千是杂牌军,五千是邢天明亲手训练出来的,战斗力很强,突围时,五千杂牌军就崩溃了,死的死,降的降,他率领残军逃上鸡公山,据险而守,经过昨天的连场血战,如今只剩下三千多人。
凭现在的兵力,他们已经无力突围,只能据险固守,直至弹尽粮绝。
出发前,每人都带有三天的干粮与清水,干粮没有,还可以宰杀战马充饥,也许,还能撑个三五天,结局嘛,他不敢想象。
好在鸡公山三而异岸绝壁,只有正面这唯一的一条道,所以,他们才能顶住妖月军的无数次疯狂进攻。
妖月军久攻不下,士气已衰,山下鸣金收兵,大批的士兵如潮水一般退下,典敬等人皆累得一屁股坐倒在殷红色的泥地上,呼味呼味的直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