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选中他,那些老头资历经验不比他差,又容易管理,想来当时我该阻止你。”
“够了跃!你只管开好你的车赶在天亮前到家!”我闭上眼佯装休息。我选暮完全是凭感觉,没有他说的那么多理由。
接下来的三个月,我和暮合作还算愉快,可能是医院才成立他无法顾及血库的事。我以医学研究为名,让副院长留些新鲜血液血浆,每半月让跃去取,各种血型都有,而我和跃也从不浪费,尽量赶在下次送餐前把上次的清理完毕。
然而一周后,一件事情改变这一切。
新开医院近县发生里氏八级大地震,死伤人员数万,血库告急!
医院中断了提供研究血液原料,跃气得大发雷霆,而我已有了应对的方法。
“我们可以改食动物的血度过难关。”我建议道。
跃惊奇地看着我,“你要我当畜生吗,我吸不下那些肮脏下等的血,我有不适反映怎么办?”
“那你就吸我的血。”我冷漠地答道,不再理他。
跃几近绝望,暮却不识时务地找上门儿,他打来电话邀请我和跃今晚出席医院全体职工献血仪式。
我怎么放心让已经饿了三天的跃出现在那种场合,看着鲜味的食物,垂涎抓狂。
我骗跃说,副院长应我要求从献血者中扣留下几袋血,说我回来一定让他喝上新鲜的人血。我还强迫他服下安眠药,药量是人类的五倍,出门前他已经乎乎大睡。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啃食干粮。全是些动物血粉制成的零食,味道很差劲,但为了不在那种场合露馅,我逼迫自己填饱肚子。到了医院我才发现这些努力至少在我见到一袋袋红色的血袋时不会冲动地扑上去撕咬。
暮和副院长带着二位护士迎接我,时间仓促,我没有像以往乔妆掩饰,他见我清纯的原形有些震惊。彼此寒暄后,暮问跃为什么没来,我说他很想来但身体不舒服出不了门。暮相当聪明,从话中能判断我们同居,他然后说活动结束后亲自送我回去顺带为跃诊治。我当即一口回绝,并说自己能照顾好他。暮低垂下眼睑,没有说话。我不想考虑他的感受,只想赶紧离开是非之地:“我能做些什么?”
“今晚我们医院要为伤者举行献血采集活动,许多家媒体都在大会议室等候,夫人您在做完演讲后要第一个献血。”副院长接过话。‘夫人’是我要求他们对我的称谓,只是暮一直都以董事长尊称我。
“媒体?!献血?!”我脑子突然嗡一声,像被打了一拳。我最讨厌媒体,最怕献血。今晚两件事怎么联系一起。
“我可以要求媒体不要公开董事长的姓名和照片。”看我吃惊的反映暮明白我极为看重**,替我解围道。
“发表演讲没问题,但献血”我揪着眉看向暮,眼神不自觉地向他求救。
吸血鬼的血很珍贵,对人类来说,一滴是药,一袋却是毒药。而且我是半饥饿状态下,献出一袋血,至少要半年才能恢复元气,这还是食物充足的保证下。
他对我的表情视而不见,反而是略有幸灾乐祸:“董事长,这一点点痛不会损伤你半点容颜,您带头作用能鼓舞震撼士气。”他突然头靠了过来,耳语道:“算是求你帮个忙,你可能不会顾及,可我还要竭心尽力维护医院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