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倚豪将她抱紧,给她坚定的安全感,说道:“小婉,别说了,我都知道了,是我没保护好你,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裴若婉依偎在他的怀里,温暖又安全,舒心又踏实,她相信,这辈子能靠在他的怀里,就是最幸福的。
“豪哥,我好像听见你说……就这样每时每刻……陪着我……就这样爱一辈子……是吗?”
方倚豪低头注视着怀里的人,这一句虚弱的问话正是他的心声,他抚摸着她额前的碎发,乌亮的大眼睛闪着亮光,嘴角露出笑意,温柔地说道:“对,等你好了,我们回江边去,在那儿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爱一辈子。什么集团啊,总裁啊,全都见鬼去吧,我们就当普通人,过普通人的生活。”
“好,我们回江边去,永远在一起。”裴若婉轻声发出一句,靠在方倚豪温暖的怀抱里,憧憬着美好甜蜜的未来。
方倚豪让裴家的保姆熬了营养的鸡汤送过来,他亲自一口一口地喂小婉喝下去,然后用热毛巾替她擦洗脸和嘴,盖好被单让她休息。然后他就这样陪在她身边,跟她聊天,偶尔穿插一个笑话逗她开心,使她安心地静养身体。
裴若婉静静地享受着方倚豪的体贴照顾,幸福的感觉溢满全身,身体也随之渐渐恢复正常。这样过了两周,有一天方倚豪疲惫的在陪伴床上睡着了,她醒来起身下床,见他睡着,不忍心打扰他,轻轻拉起被子一角给他盖好。
可能是这段时间压力过大,方倚豪睡得很不安慰,时而摇头晃脑,时而发出梦呓,蓬松的头发似乎被汗水浸湿了,口中断断续续念叨着:“小婉,我已经无能为力了……你爸爸失踪……我被赶出集团……我能怎么办……裴总……我辜负你了……对不起……小姨……你们究竟在哪儿……”
小婉听到这些奇怪的说法,心生疑虑,凑过去摸了摸方倚豪的额头,摸到他满头的冷汗,心下更是紧张,起身找来纸巾,拨开他乌黑的头发,替他擦干额头上的汗珠。
方倚豪突然叫了一声,翻身坐起来,猛然看见小婉坐在陪伴床边,正关切地注视着他,手里拿着一张纸巾。他一下子清醒了,掀开被子转过身,把双脚从床上挪下来,塞进地上的鞋子里。
“小婉,你起来了,把衣服披上,医生说你不能受凉。”他边说边起身去对面床上拿起一件外套,给小婉披在肩上,把领子拉紧,不让她受风。
“豪哥,你刚刚说梦话了,还出冷汗,是做噩梦了吧?”裴若婉呆呆地看着他。
“哦?我说什么了?”方倚豪摸了摸自己额头上被汗水黏湿的头发,回想刚才做的梦,的确很不舒服。
“你说,我爸爸失踪了,你被赶出集团,小姨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这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吗?”裴若婉有些紧张,疑惑地睁大双眼。
“这……没事……别怕……”方倚豪一直没有告诉小婉这些事,就是不想她的心情受到影响,对恢复身体不利。小婉这么突然一问,他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说,让她能接受这个事实,只是赶紧说一句让她心里踏实的话稳住她。
“豪哥,这些都是真的对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爸爸怎么会失踪了?我知道你一定承受了很多,这段时间很辛苦,不然也不会睡觉都不踏实。你告诉我吧,不用担心我的,我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裴若婉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方倚豪把着她的肩,将她转过来正对着自己,看着她坚定的目光,确定她能承受得起,才说出了实话:“小婉,你爸爸带着小姨去了印尼,但印尼发生大地震,引发海啸,目前没有音讯……没有音讯也许是好事,说明没有事……”
“怎么会……”尽管有思想准备,但听到事实后,裴若婉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方倚豪又想到,这件事已经过去几个星期了,裴劲松和周若莲仍然毫无音讯,可能会产生最坏的结果,需要先给小婉打打预防针,他继续说道:“但我们……也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地震海啸的生还率很低……如果……如果你爸爸和小姨不能回来,你一定要挺住……”
听到这种最坏的结果,裴若婉鼻子发酸,扑向方倚豪的怀抱。方倚豪赶紧把她紧紧抱住,继续安慰道:“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她忍不住流下眼泪,在他怀里痛哭。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从他怀里退出来,擦掉脸上的眼泪,正色道:“豪哥,你说……你被赶出集团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方倚豪把秦明德等人合起来以股份压人,把他从宏发集团赶出来的事也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小婉,并感慨自己无力回天,辜负了小婉父亲的重托。
“他们居然这样……我们不能让爸爸辛辛苦苦打造的集团毁在秦明德这些人的手里……”裴若婉肃然道,“豪哥,你忘了,我还有35%的股份,他们不能控制集团。”
方倚豪恍然大悟,郑美盈在遗嘱里将35%的股份转赠给裴若婉,这些股份暂时由裴若婉的父亲裴劲松代为管理,裴劲松失踪,失去代理能力,这些股份自然回归由裴若婉自己管理。也就是说,裴若婉现在是宏发集团最大的股东,拥有宏发集团的控制决定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