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气腾腾地走出了几步,就觉身后月光明灭闪烁,紧跑几步,抬脚上墙一个漂亮的弧线向后腾空翻转,接着耳畔传来一阵“嗖嗖”的声音。待她站稳了,定睛一看,方才的枯叶直直地插入岩壁上,力道浑厚到竟硬生生地把岩壁给扎出了道道裂纹。
“那日你问我,闲庭漫步是否真得如传闻所说的可以化解悲忧之情。如今我可以回答你了”,他的脸重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冽,“若你视杀人为乐趣,倒也算能化解悲忧。”
他徒手抽下一枚枯叶,递到一诺手中,“隐家以暗器发家,肆意江湖百年,我既是继承者,而你又师从于我,于你来说暗器是一定要学的!杀手,也是你逃不掉的命运!”
“我之所以留在这儿,是因为先前你以苏辰的性命相要挟。眼下看来,你对他的去向知之甚少,甚至无法获知他的生死,那么我似乎可以另寻高人了。”
“去求何绍霆吧,反正以你眼下的处境来说,或生或死都不会在你心底再生一丝悸动。可是苏辰得罪了郡主,就算她为了顾忌颜面,不能将苏辰犯的错摆到台面上以律法处置,可是世人尽知这天下是皇亲国戚的天下,少不得一些为求攀附而无门的人,要借此良机向郡主大献殷勤。”
一诺停下脚步,侧耳细听。
“如今,最可怕的不是朝堂之上,而是江湖。江湖人肆意人生,不惧刑责。”
一诺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辩驳道:“他既然知道自己闯下祸事,自然会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怎还会四处在外游荡。”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没有人可以真正地隐退。”他将从苏辰那里夺来的血色玉坠挂在一诺腰间的束带上,“既无法置身事外,又不时兴示弱保命,就只能跟着世人修习循规蹈矩、随波逐流,与这江湖一同腐烂。”
“我……恐怕没有那个胆量承受你的重托,我所受的教养里没有随波逐流,没有腐烂,更没有杀戮!”一诺快速地抬眼偷瞄了他一下,见他眼上肌肉抽动,料想他会变卦要回玉坠,忙用手捂住玉坠,“这坠子既给了我,就由我来交还给失主吧。”
他微不可察地吊起一侧嘴角,似笑非笑地说:“你的教养里一定是有许多的身不由己,尤其是在你想要守护的东西,再也护不住的时候,这些身不由己就会逼迫你做出改变……”
一诺眉头微蹙,手紧紧地握住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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