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霆以为这就是自己期盼许久的夫妻生活了,于是满心欢喜地任由她摆布着。
一诺趁绍霆不注意,将赤红玉佩扔进鱼缸中,这才隐没了它自然散发出的香气。
她从怀中掏出一片通身幽紫色、像海带一样细长的长叶子,用拇指和食指轻轻卷起后碾成汁液,在为绍霆梳头时,悄悄将汁液抹在他的双鬓上。
绍霆双目含情地望着一诺为他梳着发髻,恍惚间,觉得一阵眩晕,他极力控制着,但身体仍不受地打晃。
他甩了甩头,眼皮沉沉,想再抬起已是十分费力,在他意识到自己快要昏倒之前,困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对我施幻术?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双眼微张着留下一条细缝儿,从那条细缝儿往外看,眼前的一诺越来越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随风轻扬起的亮眼的粉色纱帐。
“莫淇失足堕入昱河,或沉尸河底,或为鱼虾捕食,霆遍寻数日,不见影踪,遂失望而归。吊唁之期,泣叹失友之痛。”
暖暖的春风夹带着迷人的花香,将这段飘忽空灵的话经由他的双耳传入心中,两行清泪从他双眼中悄然滑落。
一诺将赤红玉佩从鱼缸中捞出,擦拭干净上面的水泽,仔细地系在绍霆腰间。
绍霆从眼缝儿里模糊地望到一个身着红衫的姑娘俯身在他耳畔,嘴巴张张合合,似乎说了许多话。可他努力地竖着耳朵听,却一句话也没有听清楚。
等到黄昏时候,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时,心里莫名地着急起来,满屋子寻着那个姑娘,可惜映入眼帘的除了一屋子的粉色纱帐,就只剩下暖暖的春风了。
一时间,他竟有些分辨不出,他恍惚间见到的姑娘,到底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中遇到的了。
他捂着发胀的脑袋,坐在茶凳上,赤红玉佩磕碰在他腰间的玉带上发出清脆的“当当”声。
他爱惜地捋了捋赤红玉佩上的玉穗子,长叹一口气,惋惜无比地说:“莫淇那丫头,一身好功夫,死得实在是太可惜了。”
站在窗外高树上的一诺,听到他这一番话,心里虽然郁结不已,但总归是可以放下了。
眼下,她最忧心的是苏辰的安危。
一来,隐云将那个与陈尧结仇的男人扔下了悬崖,男人的随从找不到自己,只怕今夜里又会大闹沙茶酒馆。
二来,隐云一定已经知晓自己色诱太傅的事失败了,自己没有及时回去复命,恼羞成怒的隐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自己有绍霆罩着,他定不敢轻举妄动,只怕苏辰要遭殃。
她望着沙茶酒馆的方向,握紧了手中长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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